肌肤似是发着光。 熠熠生辉,神采焕发。 她的心情好极了,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直到门房婆子看着她的裙子有些迟疑地说道:“大姑娘,您今天是走回来的?” 婆子这一说,端木纭骤然想起了一件事,身子如雕塑般僵住了。 糟糕!自家的马车还被自己扔在了福安街那边呢。 端木纭清清嗓子,耳根微微烫了起来,若无其事地吩咐门房去福安街把马夫长青接回来。 她自己则朝着湛清院的方向去了,心跳又砰砰地开始加快,无意识地咬着下唇,只把那粉嫩的樱唇咬得像是染了口脂般红润。 为了到底绣什么图案,她已经纠结犹豫了好几天,现在她终于想要绣什么了。 端木纭心里跃跃欲试,脚下的步履更快,回湛清院后,她先把身上那身被泥水溅脏的衣裙换下了,然后遣退了丫鬟,一个独自躲在内室里。 她从绣花箩里拿起那件还没做好的斗篷,眸光微闪,波光潋滟。 她把斗篷抖开,想了片刻,就开始动手,穿针引线,然后沿着斗篷的边缘绣起祥云纹…… 一针接着一针,不紧不慢。 时间悄悄地流逝了,直到腹中传来饥饿感,端木纭才意识到正午了。 端木纭正想传膳,就听外面传来了一阵轻巧的脚步声,紫藤打帘进来了,手里还捧着一个铁锈色雕莲纹的木匣子,禀道:“姑娘,这是岑府送来的,说是给四姑娘的音乐盒。” “拿来我看看。”端木纭招招手,兴致勃勃地打开了那个木匣子。 匣子里果然有一个音乐盒,打开音乐盒的盖子,就能看到里面站在一个精巧的小人儿,穿着粉色蓬松的长裙,金色的头发如海藻般披散下来。 岑隐说,这音乐盒里的小人会随着乐声跳舞。 端木纭盯着那小人,眸子更亮了。 她正打算给音乐盒上了发条试试,內室的门帘又被人挑起了,另一个丫鬟安兰也走了进来,问道:“紫藤姐姐,那两坛子‘莲花白’该……”放哪儿? 端木纭从音乐盒里抬起头来,随口问道:“安兰,是阿炎送给蓁蓁的酒吗?” 紫藤惊讶地看着端木纭微微挑眉,奇怪,大姑娘怎么知道那两坛“莲花白”是封公子送的,她还没来的及说啊。 安兰只以为紫藤说的,点头应了一声。 端木纭本想让安兰把酒送去妹妹屋子给她一个惊喜,话到嘴边想起妹妹醉醺醺的样子,还是改口道:“一坛在我这里存着,另一坛送去四姑娘那儿。” 当端木纭垂眸又打算去玩那个音乐盒时,眼角的余光忽然注意到木匣子里还有个巴掌大的黑色小匣子。 端木纭把那个黑色小匣子拿了出来,匣子里一支金蝶步摇静静地躺在红丝绒布上。 这是…… 端木纭立刻想起这支步摇是方才在金玉斋见过的,当时她就觉得漂亮,只是不太适合妹妹,看了两眼,就没在意。 所以,这是岑隐给她的? 等等! 她好像也给了他一样东西,她的帕子……他刚刚没把她那方帕子还给她! 端木纭好像是喝了一坛子老酒似的,白皙胜雪的脸颊一下子红了,红艳欲滴。 她根本就不知道安兰和紫藤是何时出去的,回过神来时,就听到端木绯清脆的声音钻入耳中:“姐姐,我的音乐盒……” 下了学的端木绯兴冲冲地进来了,一眼就看到姐姐拿着一支金蝶步摇,脸颊红扑扑的,端木绯瞬间把自己后半截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姐姐,你发烧了?”端木绯微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