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头看他们竟然敢拔刀,脸上阴沉得几乎要滴出墨来,心里怒意汹涌。 这种事他们以前也没少干,这一般人要是对上官府,也只能认了,打落牙齿和血吞,吃下这暗亏,这帮人竟然对官府拔刀相向?! 不知死活! 班头的嘴角扯出一个冷笑,神情阴狠地下令道:“官府拿人,还敢拔刀,果然是一伙的!弟兄们,不用留情,格杀勿论!” 旁边围观的人没想到这几个看着衣着华丽的公子姑娘竟然敢对官兵兵刃相对,还有这伙马商也是,竟然敢拔刀,看客们又惊又疑又怕,不少人都后悔自己是不是站得太前面了。 这要是衙差与这帮人真的动起刀来,他们旁观者万一不小心被伤到了,那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他们生怕被波及,一个个都吓得往后退去。 没一会儿,周边的四五丈都空了出来,大部分人也只敢远远地看着事态的发展。 “大胆!” 伴随着一声高喝,那高壮的衙差挥着长刀横冲直撞地向李廷攸冲了过去,眼睛通红,毫不犹豫地就对着李廷攸挥下手中的长刀。 长刀劈下时带起一阵劲风。 李廷攸冷笑一下,气定神闲,一脚踹在这衙差的腹部,同时,寒光一闪,一剑划过对方拿刀的右腕。 那高壮的衙差惨叫一声,手里的长刀脱手而出,飞了出去,然后“咣当”一声,掉落在地。 “咣当!咣当!” 周围铮铮的刀剑撞击声起彼伏地响起,又有几把长刀坠落在地,中间还伴着几声凄厉的惨叫声。 那灰衣青年以及林乾等人全都出手狠辣又利落,招招打要害,三两下就把另外三个衙差打了个落花落水,衙差们歪七扭八地倒了一地,哀嚎连连。 而那青衣少年根本没出手,他不知道何时又悠哉地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边吃着瓜子,一边看戏。 徐老爷早就吓得连退了好几步,几乎是瘫软地背靠着后方马圈的栏杆。 班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带来的衙差们全被打趴下了,脸色发白,外强中干地喊道:“反了!你们真是反了,我要上报朝廷,让你们都死无葬……” 他的话没说完,就感觉脖子上一凉,一把短刃抵在了他的咽喉处。 灰衣青年如鬼魅般出现在了班头的身后,手里的短刃示威地微微使力,“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短刃的刀刃下,班头的脖颈上出现一条红色的血线,粘稠的血液顺着脖颈流了下去。 脖颈间传来的疼痛感让班头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对方手一抖自己的命就没了。 李廷攸立刻出声拦下:“住手,且留他一条性命!” 灰衣青年朝椅子上的青衣少年看去,见他点头,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角撇了撇,讥诮地说道:“妇人之仁。” 李廷攸神色淡淡,没有反驳。 他并非是同情心泛滥,但是现在不是在战场上,还是要按照律法办事,否则要律法又有何用? 灰衣青年嗤笑了一声,就收回了短刃,班头感觉脖子上一空,松了一口气,可是下一瞬,就感觉颈后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身子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那灰衣青年一个掌刃劈晕了班头后,就默默地退回了青衣少年的身边。 那徐老爷想趁着旁人没注意,默默地后退了一步又一步,可是没走几步,身前就出现两把交叉的长刀拦住了他的去路,端木府的两个护卫把他拦下了。 徐老爷颤声道:“你……你们想怎么样?”他的两腿直打战,吓得快要瘫倒下去。 李廷攸温文一笑:“劳烦徐老爷跟我们走一趟吧。” 话语间,周围其他看热闹的人躲得也更远了,皆是大惊失色。 今天的事固然是官府有错在先,想要讹人的马,可是这伙人连官府的衙差都敢打,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而且,等县衙那边闻讯来了更多衙差,这群人十有还是讨不了好,而他们只是看个热闹,可不想被当做这些人的同伙啊! 短短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