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这些冀州涉案官员一起整治,那么冀州就得从上到下地大换血了,只怕会引来冀州官场的动荡,所以几位内阁大臣在仔细商议后,暂时没敢擅动,把折子呈交给了岑隐,让岑隐决定。 不过啊 端木宪想到了什么,嘴角微扬,眼底也有了些许笑意。 “祖父,”端木绯好奇地把小脸往端木宪的方向凑了凑,“我看您好像心情不错”她俏皮地对着他眨了眨眼,仿佛在说,莫非是有什么好事不成? “这些抄没的家财已经全都归了国库。”端木宪自得地捋了捋胡须。 现在晋州需要赈灾,又有那么多流民需要安置,端木宪最近正愁着没钱呢,这笔银子正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趁着这会儿皇帝正病着,不能乱花钱的功夫,他们最好再多抄点充盈一下国库才好。 十几万两银子根本就不经用啊 端木宪忍不住思忖起该怎么好好利用这笔钱。 就在这时,一个青衣小厮匆匆地跑了过来,气息微喘,对着端木宪禀道:“老太爷,二姑爷求见。” 小厮口中的二姑爷指的正是端木绮的夫婿杨旭尧。 端木宪皱了皱眉,脸色微沉,直接挥手道:“不见。” 青衣小厮咽了咽口水,又道:“二姑爷说他有要事与老太爷说说是事关端木家和大皇子殿下” 当听到“大皇子”三个字时,端木宪眸光一闪,似乎是犹豫了一瞬,最后道:“把人请去朝晖厅吧。” “是,老太爷。”那青衣小厮立刻就朝大门的方向跑了过去。 端木宪抚了抚衣袖,对着两个小丫头道:“涵星,四丫头,你们在这里玩,我先走了。” 涵星望着端木宪渐行渐远的背影,伸手拉了拉端木绯的袖子,好奇地问道:“绯表妹,你说,杨旭尧能有什么关系端木家和大皇兄的事?” 端木绯推测道:“我听祖父提过,承恩公府这次着力举荐杨柘去南境。也许是为了这个吧。” “杨柘?”涵星疑惑地眨眨眼。 “杨柘是二姐夫的堂伯父。二姐夫今天想来是特意来向祖父示好的吧。”端木绯一边喂小马驹吃梨子,一边道。 涵星对朝政的事完全一窍不通,一头雾水地问道:“杨家不是端木家的姻亲吗,怎么反而投向承恩公府了?”她好奇地盯着端木绯,一眨不眨。 端木绯大致与涵星说了杨家长房与二房当年爵位之争,然后道:“再说,史书说的梁世宗和王功权不也是姻亲嘛?”端木绯笑眯眯地反问道,一副“你真是少见多怪”的样子。 五百年前,梁朝的世宗皇帝娶的就是王家女为后,可是王家最后却与世宗皇帝的叔叔睿王勾结在一起杀了梁世宗,扶持睿王登基为帝。 在皇位之争上,利益永远高于所谓的姻亲与亲情,更别说,杨家长房与二房可是有爵位的嫌隙在先,这两房本就不和,恐怕双方都巴不得对方被踩到泥地里。 “那也是。”涵星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她对这些朝事没什么兴趣,也没有再追问什么,又逗弄起自家的小马驹,“清光!” 小马驹还年幼,吃饱了就开始玩,它欢快地甩着马尾,仿若未闻地乱奔乱跳。 “簌簌簌” 秋风吹得上方的樟树摇曳作响,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小马驹追着地上的光影,一会儿往东跑,一会儿往西跑,一会儿又在原地打转 零零落落的光影奇形怪状,有的像猫狗在嬉戏,有的像一幅连绵的山水图,有的像一只展翅的鸟儿 咦?!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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