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怔怔地看着那空荡荡的城门口。 她下意识地抓住了心口的衣襟,觉得心口就像前方这城门似的空落落的,人也蔫蔫的。 昨夜她一直到快午夜的时候才回府,今早鸡鸣时就起身了,一晚上本来也没睡几个时辰。 端木绯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一动不想动。 涵星看她这副样子,也顾不得取笑她了,笑呵呵地哄她:“绯表妹,我们待会儿去看戏好不好?” 端木绯的小脸还是闷闷的,噘了噘小嘴说:“九思班和聆音班看来看去,都是那几出戏,都看厌了。” 涵星在端木家已经住了大半月,完全乐不思蜀了,丝毫没有要回宫的打算,口口声声地说等回宫后就不能玩了,要趁这段日子好好玩,好好放放风,几乎每天都在琢磨着京中还有哪里可以玩。 “绯表妹,那我们去半月湖游湖喝茶怎么样?” “或者去城隍庙那边逛逛?” “……” 涵星连着提了好几个建议,但是端木绯一直摇头,神情蔫蔫,提不起劲。 等表姐妹俩从茶楼出来时,还没商定接下来去哪儿。 “要不,”涵星在茶楼的大门口停下了脚步,激动地抚掌道,“要不,我们去蕙兰苑上课怎么样?” “……”端木绯的小脸登时就垮了下来,那表情仿佛在说,这还是她的亲表姐吗? 涵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觉得小表妹这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可爱多了。 她亲热地挽着端木绯的右胳膊,磨蹭了一番,总算逗得端木绯咯咯地笑了。 “绯表妹,干脆我们去露华阁坐坐吧?”涵星也不管端木绯答不答应,就拉着她上了马车,然后对着车夫吩咐道,“去露华阁。” 车夫吆喝一声,马车就一路往北而去,去了中盛街的露华阁。 今天不是凝露会,但是露华阁还是热闹得很,客似云来。 露华阁待客的青衣侍女认得涵星与端木绯,招待起两人也分外恭敬。 “慕四姑娘,端木四姑娘,里边请。” “最近我们阁里请了个说书先生,每日都在这栋茶楼的一楼大堂说书。两位可要去听听?” 涵星立刻来了兴致:“我记得丹桂与我说过,说这个说书人还是庆王妃从江南请来的,擅长口技,模仿飞禽猛兽、风雨雷电等等的声音可说是惟妙惟肖,让听者身临其境。” 端木绯听着也来了几分兴致,眸生异彩,表姐妹俩跟着那个青衣侍女跨过门槛,进入露华阁最外面的那栋临街茶楼。 大堂里,很是热闹,衣香鬓影,人头攒动,多是衣着华丽的客人。 西侧墙壁旁放着一个八尺屏风,透过那半透明的屏风隐约可以看到后面坐着一个人,屏风后的说书人正在说书,他的口技果然超凡,随意地变化着各种男女老少的声音,惟妙惟肖,不时引来一阵热烈的掌声。 大堂的十几张桌子大多都坐了客人,只剩下三四张桌子还空着。 青衣侍女朝屏风的方向望了一眼,含笑又道:“两位姑娘,你们来得正好,才刚刚开始说荷花扇呢。” “荷花扇就是太悲切了。”涵星撇撇嘴,有些纠结,她不喜欢这出戏,可又觉得这个说书人的口技委实不错。 端木绯也同样不太喜欢荷花扇,这出戏的名字听着风雅,故事却太让人不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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