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地说了声“劳烦”,那役长像是得了偌大的夸奖般,喜不自胜地笑了。 兴王见状,暗暗地松了口气,朝旁边一个十四五岁着丁香色骑装、鹅蛋脸的少女看去,叮嘱道:“琴姐儿,你可要好好招待四公主殿下和端木四姑娘。” 兴王一边说,一边心里琢磨着:待会得让王妃再叮嘱下人好好招呼,要是端木四姑娘受了委屈,东厂再这么忽然上门,他这条老命都要被吓掉了。 “父王放心。”慕芷琴福了福,笑着应下了,目光不着痕迹地瞥了肖天一眼,心里琢磨着:这位肖公子看着是品貌不凡,可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嗯,朝中有哪个大员是姓“肖”呢。 兴王跟着又看向了役长几人,笑着做请状,“本王送送几位。” 兴王殷勤周到地把役长和三个东厂番子送走了。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肖天和凌白越看越觉得违和,心里笼罩着一层疑云,究竟为什么一个堂堂的王爷要对一个“护卫”这么客气?! 这京城的门道也太玄了! 肖天和凌白彼此暗暗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凌白警觉地打量着端木绯,应该说,他们这次在京城中遇到最玄的人物怕就是这位端木四姑娘了。 “咴咴咴咴……” “得得得得……” 众人带来的马匹在跑马场中央尽情地玩耍着。 涵星的双眼灼灼发亮,指着肖天带来的那匹黑马道:“好马!真是匹好马!” 此刻那匹矫健的黑马撒开蹄子,奔驰在群马的前方,肆意地嘶鸣着,奔腾着,仿佛在宣示着什么。 “这匹马看着不错,就是性子有些野。”端木纭随口点评了一句。 端木绯凝视了那匹黑马片刻后,挑了挑眉梢,转头看向肖天问:“肖公子,你那匹马是不是马市那匹头马?” 肖天正在美滋滋地吃着一块金丝枣泥糕,没空说话,就点了点头。 他三两口就把那块金丝枣泥糕吃得一干二净,心道:王府不愧是王府,连点心都和外面卖的不太一样。 他用手肘撞了撞凌白的腰,示意他也吃一点。反正都被“抓”回来了,不吃得好的,岂不是太吃亏了! 肖天又咕噜咕噜地灌了大半杯茶,一旁的慕芷琴皱了皱眉,心道:真是茹毛饮血! 端木绯随口又问了一句:“肖公子,你的马还没卖掉吗?” 说到这个,肖天就有一肚子苦水,唉声叹气道:“端木四姑娘,你是不知道啊,这京城人做生意一点也不实诚,看我是外地人,就想还价;看着我年轻,就想欺我嫩;还狗眼看马低,把我的马贬得一无是处……” 肖天那张清秀的圆脸上一脸哀怨,把脸往坐在他对面的端木绯凑了凑,似真似假地说道:“端木四姑娘,干脆你行行好,把马都买了呗。说起来,咱们都这么熟了,就九十两一匹怎么样?” 端木绯笑眯眯地看着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爽快地点头道:“好啊。” 顿了一下,她笑容更盛,声音甜美软糯,“只要肖公子舍得,我就‘全’要了!” 她故意在“全”字上加重音量,目光还朝前方那匹意气风发的黑马看了看,意思就是必须包括了这匹头马才行。 “……”肖天扯了扯嘴角,跟这小丫头说话真没意思。 他的嘴还是留着吃东西吧。 肖天见凌白一直在吃旁边的那碟油炸果子,连忙也拿了一个吃,牙齿咬破那酥脆的金黄色外皮后,里层是软嫩香甜的奶油蛋黄馅,入口即化。 唔,好吃。 肖天满足地眯了眯眼,忽然觉得被“抓”回来也挺好的。 “这匹马真是不错,虽然比炎表哥的奔霄还是差了那么一点。”涵星望着那匹黑马好一会儿,才收回了视线,对着肖天道,“肖天,你的身手不错,正好一会儿你和你的马可以填了炎表哥和奔霄的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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