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泰然自若地端坐在一把太师椅上,一旁的礼亲王清清嗓子,开门见山地对封二老爷说道:“封预成,本王与安平今日来此,是为了从封家的族谱上正式除去阿炎的名字。” 判决虽然已经下了,但在封炎的名字还在封家的族谱上。 封二老爷赔笑地看着礼亲王和安平,道:“王爷,长公主殿下,这是小事,自然不成问题。” “是啊是啊,只是小事,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封三老爷也是一副点头哈腰的样子,“殿下,事有轻重缓急,我母亲到现在还被关在京兆府的大牢里,还请殿下好歹把我母亲从牢里放出来。她年纪大了,受不得牢狱之苦的。”他好声好气地替封太夫人求情。 安平抚了抚衣袖,似笑非笑地看着这对兄弟俩,淡声道:“令堂违反了大盛律法,京兆尹也是按照律法判案,你们求本宫又有何用!” 封二老爷连忙给身旁的封二夫人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别干站着。 封二夫人心里是一点也不想管这些事,在她看来,大伯也好,婆母也好,是没事找事,可问题是,由着婆母在京兆府的大牢里待着,也只会让封家的状况雪上加霜。 封家如今已经成为了京城的话柄,她都没脸出门了! 封二夫人干笑着上前一步,对着安平福了福,道:“大……殿下,这次的事,婆母她确有不对之处,我在这里给殿下赔个不是。” “殿下,以大盛律,只要您不追究,京兆尹就可以从宽处置。” 这件官司并非是人命官司,大盛律对待这种纠纷,基本上是以“民不举,官不究”的原则来处理,若是安平这个苦主不追究,封家是可以花点银子把封太夫人赎回来。 封三夫人也帮着说话:“殿下,婆母她年岁大了,这次在牢里待了好几日了,也算是受了教训了。她好歹也曾经是殿下的长辈,殿下您大人有大量,还望殿下念在过去的旧情上,就原谅她老人家吧。” 安平的脸上毫无动容之色,看着这一屋子的封家人仿佛在看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一般,冷淡地说道:“本宫一向‘心胸狭隘’,最会记仇了。” “……”封二夫人被噎了一口,无言以对。 她也知道以前封太夫人常常在背后数落安平心胸狭隘,容不下人什么的,显然安平对此也是心知肚明。如今,这也算是新仇旧恨一起清算了。 安平懒得与他们废话,又道:“封预成,快把封氏族谱拿出来吧。” 之前还满口答应的封二老爷此刻却面露为难之色,道:“殿下,封家好歹也是世袭的伯府,这祠堂也不是想开就开的,大哥是族长,还在京兆府的大牢里,母亲也不在府,这祠堂不好开啊。还请殿下再多等些日。” 他这番话说得是冠冕堂皇,但是无论是安平还是礼亲王都知道他这是明着耍无赖。 礼亲王有些无奈,却也拿封二老爷他们没办法,毕竟是封家是世袭的伯府,开祠堂也是有规矩的,说出去合情合理,更没有犯律法。 礼亲王想了想,转头对安平劝道:“安平,不如就放了封太夫人……”封家就是无赖,又何必与无赖较劲,封家就算是拖着半年不开祠堂也不犯律法,不如趁早把这件事办好了。 安平霍地站起身,目光如剑般扫过封家人的脸,“既然你不开,那本宫自己去开!” 安平根本就不理会封家人是何反应,大步流星地朝厅外走去,封家的祠堂在哪里她还是知道的。 封家人就是想耍无赖,逼得安平只能把封太夫人从京兆府大牢里放出来,没想到安平根本不吃这一套。 无论是礼亲王,还是封二老爷等人都傻眼了,呆了呆,才反应过来,封二老爷他们连忙去追。 “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