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还真是“别出心裁”! 端木绯还想说什么,前方传来了端木宪关切的声音:“四丫头!” 端木宪疾步匆匆地走到了端木绯跟前,也顾不上与岑隐见礼,上下打量着端木绯,确认她安然无恙,才算彻底放心了。 端木宪这才想起了岑隐,不好意思地揖了揖手,“今日真是劳烦岑督主了。” 岑隐淡淡地一笑,云淡风轻,“小事一桩。” “岑公子,那我和姐姐先走了。”端木绯笑呵呵地对着岑隐挥手道别,就上了端木家的马车。 端木纭跟在端木绯身后,正要上马车,又想到了什么,回头提醒了一句:“岑公子,等定下了日子,我让人给你送帖子。” 岑隐呆了呆,才意识到端木纭是在说冬猎的事。 但刚刚不是在说,她要在冬猎时把赌注赢回来吗?怎么变成他也要去了? 端木纭也不催促,一霎不霎地看着岑隐,那眼尾微微上挑的眸子里明亮有神,带着几分狡黠,几分活泼,几分明艳,几分灵动。 岑隐怔怔地看着她,一如往常般,还没反应过来就应下了。 端木纭满意了,灿然一笑,提着裙裾上了马车。 “……”端木宪看看端木纭,又看看岑隐,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也不等他多想,一个小內侍已经给岑隐牵来了马,岑隐利落地翻身上马,策马离去。 “祖父。”这时,端木绯挑开了马车一侧的窗帘,疑惑地探出半张小脸看向了马车外的端木宪。 端木宪连忙也上了马车。 马车很快在车夫的挥鞭声中离开了宫门,踏上返程,宫门口一下子又变得空荡荡的。 “四丫头,”马车里,端木宪已经把之前心头的怪异感抛诸脑后,有些急切地看着端木绯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江宁妃怎么会溺水……”还有,端木绯又怎么会牵涉到这件事去。 端木绯也没打算对端木宪隐瞒什么,如实地把事情的经过一一说了。 说完后,端木绯接过了端木纭给她倒的温茶水,润了润嗓后,她又补充了一句:“祖父,江宁妃的死,应该是三皇子和皇后共同所为,而且……”她的眸子清澈明净,灵气逼人,“江家和谢家应当也参与了。” 今天在湖边三皇子和皇后一唱一和,言行也并非是天衣无缝,恐怕今日在场的人中也不乏有看出些端倪的。 端木纭正在给自己倒茶,闻言,斟茶声停顿了一下,才又继续倒茶。 端木宪挑了挑眉,眸底掠过一道精明的利芒,以他在官场上的敏锐,弹指间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马车外,街道上喧喧嚷嚷,不过隔着一层薄薄的车厢,外面那些喧嚣声音就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一般。 端木宪慢慢地饮了两口茶,不紧不慢地分析道:“三皇子如今丧母,皇后中宫无子,皇后大可以把三皇子认在膝下,这样三皇子就是‘嫡子’了。”端木宪的声音微沉。 这件事对皇后和三皇子而言,都有好处。 端木绯在想明白来龙去脉后,也是这样想的。 在整件事中,江宁妃是三皇子和江家抛出的一枚弃子。 三皇子想要认到皇后的名下,江宁妃就得死,所以,三皇子和江家决定舍弃江宁妃,但是他们又不想浪费了这枚弃子,就想着把自己拖下水,至于目的…… 唔,这些人脑子里弯弯绕绕太多了,总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她实在懒得去琢磨。 管他目的是什么呢! 端木绯抿了抿唇。 端木宪唏嘘地叹了口气道:“四丫头,今天的事也亏得你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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