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痛不如短痛,与其绑上这样一门亲事,倒不如就这么了结了。”端木绯叹道。 话虽这么说,但是四皇子肯定也知道自己成为了皇后和承恩公府的弃子。 丹桂也觉得是。虽然以四皇子尴尬的身份,以后怕是也找不到更好的亲事,不过承恩公府也太不像样了。 “不过……”端木绯摸了摸下巴,狐疑地嘀咕道,“难道谢家没别的姑娘了吗?”想要与皇子联姻,换一个人就行了,何必非要谢向菱呢! “是啊。”涵星也是心有戚戚焉地点了点头。 对于恩国公府,涵星知道得比端木绯多一点,又道:“本……我记得谢向菱上头应该还有一个行五的姐姐也没定亲呢!谢五姑娘好像也是谢家二房的姑娘吧。”涵星不太确定地摸着下巴回忆道。 谢五姑娘?!端木绯在脑海里搜索了一番,对这位谢五姑娘都没什么印象,“我好像从来没有见她出来走动过……” 丹桂清清嗓子,吸引涵星和端木绯的注意力,一副“我知道,快问我”的样子。 涵星和端木绯都十分配合,一人拉丹桂的左袖,一人拉她的右袖,皆是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让丹桂觉得十分受用。 丹桂微微一笑,故意卖了下关子,这才道:“谢五姑娘的确也是谢家二房的姑娘,不过她是前头那个原配生的。谢二夫人早就看她碍眼了,这可是成为‘皇后’的机会,谢二夫人哪会‘让’给她啊!” “那位谢五姑娘成天都待在府里很少出来走动,我其实也只见过那么一次,还是在她的外祖母张太夫人的六十大寿上。当时也没说上话,就是远远地瞧着,模样还算周正,说话斯斯文文的。” “今天公主府的事一出,估计谢五姑娘的亲事也很快就要定下了。” 涵星略略一想,就明白丹桂的意思了。 三皇子比四皇子年长,今年已经十六岁了,为了尽快把江、谢两家绑定在一起,确保大家的利益一致,他们恐怕会让三皇子与谢向菱尽快成亲。 但是,谢向菱上头还有一个嫡姐是二房的长女,长女不成亲,照理说余下的妹妹也是不能越过的,尤其谢家又自觉谢向菱是要成为皇后的人,更不能让她的亲事坏了规矩。 所以,谢家为了避免一些闲言碎语,应该会着急把谢五姑娘嫁出去。 就在这时,玲珑拎着两盒热腾腾的点心从隔壁的香酥记回来了,就算是点心被油纸包得严严实实,也挡不住那香甜的气味。 丹桂的鼻子动了动,眼睛登时亮如星石,“栗子酥!” 涵星大方地让玲珑分了一盒栗子酥给丹桂。三个小姑娘就此道别,丹桂抱着栗子酥美滋滋地走了,涵星和端木绯也离开茶楼返回了端木府。 她们本来想赶紧回湛清院和端木纭一起吃这热腾腾的栗子酥,谁想才一下马车,就见绿萝上前禀道:“四姑娘,方才贺家来人,非要去见太夫人。大姑娘已经过去永禧堂了。” 端木绯动了动眉梢,所有所思。 贺家原来仗着有贺太后撑腰在京城横行,气焰比现在的谢家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自打皇帝和贺太后闹翻后,皇帝就没再纵容贺家,这些年贺家渐渐太平了,后来,贺太后薨后,贺家更是在京城没有什么存在感了,几乎是夹着尾巴做人,贺家怎么偏在这个时候上端木家来闹?! 端木绯沉吟了一下,对涵星道:“涵星表姐,你先去湛清院吧,我去那边看看。” 涵星应了,两人绕过真趣堂后,就分了道,一个去湛清院,一个去了永禧堂。 自打贺氏“抱病”后,这两年多永禧堂就冷清了许多,平日里没什么人过来,可是今日的永禧堂却是热闹得很。 不仅是贺家人和端木纭在,季兰舟也在,两家人正彼此对峙。 “让开,我今天一定要见你们祖母!” 一个着铁锈色暗八仙刻丝褙子的老妇趾高气昂地说道,她身旁还站了一个四十来岁、身形略显丰腴的中年妇人。 那中年妇人立刻附和道:“没错,凭什么拦着我们不让我们进去?!” 只是看着这对婆媳的背影,端木绯就知道这两位正是贺氏的长嫂贺太夫人与她的大儿媳贺大夫人。哪怕是贺家长房失了信国公的爵位,贺家这对婆媳的气焰倒还是一如往日。 面对这对咄咄逼人的婆媳俩,季兰舟还是温温柔柔,唇角始终噙着一抹轻浅的浅笑,恭顺得体,“舅祖母,大舅母,祖母歇下了,不便见客。” 贺太夫人的声音更为尖锐,盛气凌人地质问道:“你们两个还知道我们是长辈啊!你们端木家对长辈就是这种态度!” 贺大夫人上前了半步,接口道:“侄媳,你们祖母这么早就歇下了,不会是身子不适吧?那我更要去看看她了。” 端木纭神色淡淡,懒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