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行了礼,热血沸腾,圆脸上因为兴奋泛着红晕。 大长老也行了礼,然后就带着桑拉吉来到篝火前,又是念念有词了一番,两人虔诚地对着天空中的灿日拜伏了三下。 周围的南怀人也随之拜伏。 封炎闲适地靠在椅背上,望着大长老等人,淡淡地对罗其昉道:“圣火教的地位太过‘超然’,把人都‘养废’了。”圣火教这些人只想着保持自己在南怀“超然”的地位,心中既无国,也无百姓。 罗其昉明白封炎的意思。封炎并非不允许圣火教的存在,但是他要求是绝对的服从,而不是像这位大长老般依靠所谓“信仰”就妄图凌驾于君王之上。 三次拜伏后,大长老、桑吉拉和周围的那些南怀百姓就都站起身来,紧接着,又进入祈福仪式的下一个环节,桑吉拉被在那中年教徒的引领下前往位于广场北方的圣殿。 白墙金顶的圣殿巍峨恢弘,在璀璨的阳光下,镀着一层金色的光晕,看来神圣庄重。 圣殿的大门“吱”地打开,在桑拉吉进去后,又关上了。 那小胡子小将又来到了封炎身旁,附耳禀道:“公子,末将瞧那桑维帕想偷溜……” 封炎挑了挑眉,之前就有人发现桑维帕在苏娜跳祝祷舞时鬼鬼祟祟地意图靠近祝祷酒,后来他从大长老手里接过祝祷酒后,也注意到桑维帕看着祝祷酒神情很是紧张。 封炎当时就意识到有些不对,却也懒得去猜桑维帕到底是为什么,反正桑维帕是桑拉吉的孙子,结果当然由桑拉吉来承担。 所以,封炎干脆就让桑拉吉喝下了那杯祝祷酒,也让桑拉吉去继续接下来的祝祷仪式。 罗其昉也听到了那小将的禀话,扬了扬眉,抬眼朝圣殿方向看去,意味深长地叹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他的神情淡然,仿佛是在看笑话一般。 封炎根本不想为一个区区的桑维帕费心,随口吩咐道:“他想去,就由着他去吧。” 意思是让他们故意放水,再暗中盯着桑维帕。 小胡子小将明白封炎言下之意,眸子一亮,有几分跃跃欲试地应道:“是,公子。”他迫不及待地退下了。 广场上的所有人包括圣火教的一众教徒一直都望着圣殿的方向,目光灼灼发亮。 今日的祈福仪式快要结束了,接下来,还有最后一个步骤,由圣女拿着祝祷水亲自分给在场的百姓。 所以,大家都在等着圣女从圣殿出来。 所有人的南怀人都是目露期待,心怀向往,也唯有桑维帕心急如焚,浑身像是被烈火灼烧似的,让他觉得又热又痛,那种痛是烧到心口,痛彻心扉的痛。 他简直不敢去想现在圣殿内到底在发生着什么。 桑维帕混在人群里穿梭着,观察着守在平台周围的那些大盛军将士…… 当他注意到几个大盛将士的目光看向封炎时,以最快的速度闪身而出,借着广场上的石柱与糖棕树为遮掩朝圣殿的方向跑去。 桑维帕越跑越快,汗液肉眼可见地自额角滑落,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反复地咆哮着: 怎么会这样?! 事情怎么会这样?! 自从二月初从苏娜的贴身侍女占娜手中拿到苏娜的那封密信后,这两个月来,桑维帕一直在暗暗地寻找机会。 然而,苏娜和原南怀王等王室中人都被软禁到了大越城中的一间宅子里,根本不能出来,包括宅子里服侍的那些下人也同样被禁锢在宅子里,连每日送食材的人都只能把食材送到宅子的大门外。 那间宅子被大盛军围得好似铁桶般密不透风,而以桑维帕现在的差事,也没办法把封炎领到那宅子里去。 思来想去,桑维帕想到了今天的祈福仪式。 以大公主圣火教圣女的身份,这会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所以他寻机在祝祷舞之前跟苏娜私下里说了话,说他会设法在祝祷酒中下迷情药,按照祈福仪式的仪程,等封炎饮下祝祷酒后,就会去圣殿与苏娜一起祝祷,届时酒中的药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