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随口打发了封炎道:“你要是没别的事,就回去吧。蓁蓁还要午睡呢。” 封炎很想说,他不会打扰端木绯午睡的,可是想到端木纭说还要考察自己来着,完全不敢有任何异议。 “那我先走了。”封炎依依不舍地又看了看端木绯,这一次,端木绯总算接收到了他的眼神,笑吟吟地对着他挥手告别。 封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当然还是翻墙走的。 他一走,端木绯总算长舒了一口气,把藏起来的那件披风拿了出来,五官皱成了一团。 “姐姐,披风还有一半没绣完。” 端木绯欲哭无泪地看着还空着一半的孔雀尾羽,叹了口气,心里为她泡汤的午睡感到悲伤。 端木纭见妹妹这副样子,心疼极了,随手把那件披风又丢回了绣篮里,柔声道:“蓁蓁,慢慢绣,不着急,别累着了眼睛,我晾他也不敢催!” “……”端木绯在午睡和绣花之间挣扎了一下,眼角的余光突然瞥到了藏在花盆后的那个空药碗,唇角微翘,想起了她和封炎的小秘密。 端木绯默默地开始穿针引线。 端木纭在一旁帮着分绣线。 端木绯一边绣花,一边和端木纭漫天闲聊,一会儿说她最近淘到了几本有趣的书籍,一会儿说她这几天看了一本西洋医书,一会儿又说起章岚养的那只小鹦鹉…… 端木纭有一声没一声地应着,气氛很是温馨。 等端木绯又绣好一个孔雀尾羽的“眼圈”,外面传来了丫鬟们的笑语声。 端木绯放下绣针,眼睛一亮,知道是碧蝉回来了。 果然—— 下一瞬,碧蝉打帘进来了,步履轻快,手里还拎着两盒蜜饯。 “四姑娘,奴婢今天运气真不错,买到了蜜杏记的金丝蜜枣和最后一盒蜜饯海棠。” 碧蝉给主子行了礼,然后就把两盒蜜饯打开了,送到了两位姑娘中间的小方几上。 端木绯再也没心思绣披风了,美滋滋地吃起蜜饯海棠来。 这蜜饯海棠每个不过指头大小,色泽金黄剔透,好似那金黄的琥珀似的,香甜可口。 碧蝉朝绣篮里那件只绣了一半的披风看了一眼,想起了什么,就道:“四姑娘,现在外面的人都在传,说是未来姑爷会登基。” 碧蝉看着自家姑娘的眼神有些古怪,心想:那岂不是代表她们姑娘将来要当皇后娘娘了? 端木绯满足地含着一颗蜜饯海棠,眼睛都眯成了两弯新月,笑而不语。 端木纭也拈起了一颗蜜饯海棠,随口问道:“外面还传了什么?” 碧蝉如实禀道:“还有人说,未来姑爷不是崇明帝的儿子,说是无凭无据的,这一定是安平长公主殿下和未来姑爷为了谋朝篡位想要李代桃僵,偷龙转凤。” “也有人说皇上都认了,反正众说纷纭,热闹得很。” 端木绯才懒得多管,她现在心里最烦的是她的披风还没绣完呢!!! 想着,她忽然觉得嘴里的蜜饯海棠也不甜了。 哎,这披风怕是再绣上一个月也绣不完,要不,她干脆再放放,把它当作封炎的生辰礼物? 此刻,封炎已经回到了安平长公主府,冷不防地打了喷嚏。 一旁的门房婆子接过了奔霄的马绳,凑趣地说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谁在惦记公子了。” 难道是蓁蓁在想念自己?封炎美滋滋地想着,步履轻快地朝着正院去了,几乎快要飘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