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需要通房。”他的神情与语气十分坚定,又带着一分严厉。 什么意思?!小贺氏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不解地看着端木珩。儿子总不至于要一辈子不纳妾,就和季兰舟两个人过吧?这也太荒谬了吧。 “阿……” 小贺氏还要再说什么,端木珩已经又迈开了步子,道:“母亲,我们走吧。”他一副不欲多言的样子。 小贺氏看着端木珩颀长的背影,紧紧地攥紧了帕子,眼角一跳一跳的,眸光闪烁。 没想到到这季兰舟这么厉害,倒是自己以前低估她了。 季兰舟和儿子成亲才不满一年,就已经把儿子的心都勾走了,什么病西施,根本就是个狐狸精! 俗话说,丧妇长女不可娶。 诚不欺我也! 也就这种无教戒的女人才会想巴着男人不放,不让纳妾,还挑唆儿子与自己这生母离心。 小贺氏暗暗咬牙,昂首挺胸地继续往前走去,对自己说,她是婆母,她给儿子送几个通房丫头,那是天经地义的,无论说到哪里去,她也在理。 虽然她现在待在老家回不了京,可也不能由着季兰舟在京城作威作福,管着自己的儿子。她养了十九年的儿子可不是让儿媳来拿捏的! 对了! 小贺氏突然灵光一闪,双眸微张,有了一个主意:干脆等季兰舟生下孩子后,把她叫来老家服侍自己,婆婆给儿媳妇立规矩,谁敢说不行! 等季兰舟来了老家,那儿子的身旁自然也不能缺了人服侍,那么,她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给儿子再送两个服侍的人。 他们少年夫妻自是有几分甜蜜,她把季兰舟在她身边留个两三年,他们夫妻之间自然也就淡了…… 等祭过祖后,她再找机会好好跟儿子说说这件事。 小贺氏打定了主意,步履也从容起来。 她再往前看去时,突然发现端木宪带着众人直接来到了祠堂外。 小贺氏惊讶地动了动眉梢,步子又下意识地缓了下来。 她知道端木宪一行人是为了祭祖才特意回老家的,可是,这一路旅途劳顿的,他们难道不是该先去休息一下吗,怎么直接就来祠堂祭祖了呢? 再说了,祭祖的准备工作都没做好呢! “老爷。”小贺氏看向了端木朝,想对他使个眼色,可是目光一对上端木朝的侧脸,这才注意到端木朝板着脸,一副不痛快的样子。 “……”小贺氏此刻才意识迟钝地到似乎有些不对,又往端木朝身旁的端木期看去,发现他的脸色也不太对。 小贺氏飞快地环视了周围的其他人一圈,见众人神情各异,有惶恐,有忐忑,有焦虑,有烦躁…… 小贺氏心里咯噔一下,隐约意识到有些不太妙了。 是了,公爹怎么会突然在这个时候想着要回老家祭祖呢?! 小贺氏再次抬眼往祠堂的方向望去,前方几丈外,祠堂静静地矗立在蓝天白云下,坐西朝东,黑瓦青墙,飞檐翘角, 进了祠堂后,前方是宽大的天井,两旁各有庑廊,随处可见雕刻精美的石雕栏板,还在两边栽着两排松柏,显得庄重威仪。 这间祠堂也是端木宪出银子重新修的,就修在这宅子与隔壁端木宁的府邸之间,从宅子的西侧门就可以直接来到祠堂。 一行人随着端木宪和端木宁进了祠堂的前厅,端木宪和端木宁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其他人都坐在两侧。 丫鬟们给上了茶后,厅堂内就静了下来,静得似乎连众人的呼吸声都被无限放大。 时间过得特别缓慢。 小贺氏心里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浓,她很想问问端木朝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这个时候,任何一个动作,任何一点声音都像是鹤立鸡群般太醒目了。 端木宪喝了半盅热茶,才觉得精神好了些。 他这趟回来也就请了八天假,时间有些赶,得赶紧料理完分家的事回京城去,再者,他也担心夜长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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