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也肯定没用。”慕祐景一时喜,一时愁,一时躁,头疼地抬手揉了揉眉心。 江德深看着慕祐景好似无头苍蝇的样子,心里再次叹气,耐着性子又道:“所以,我们还是得设法,让皇上亲笔写下愿意立您为太子的诏书才行。” 以前是不知道皇帝属意的是谁,所以,不能轻举妄动,免得给他人做嫁裳。 但是现在,既然皇帝愿意口谕立三皇子为太子,那定是愿意立下圣旨的。 慕祐景喃喃自语道:“是的,还是要有圣旨才行……” 只要有了圣旨,就算是岑隐也没办法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慕炎又算得上什么,不过是个乱臣贼子,过去,自己的父皇可以把崇明帝拉下那至尊之位,现在自己也可以把慕炎踩在脚底。 而这次,他可不会像父皇那样妇人之仁,他一定要斩草除根,要让安平、让慕炎他们统统付出代价。 慕祐景心里打定了主意,大义凛然地又道:“奸臣当道,小人得志。如今父皇被奸佞挟持,本宫作为儿子,必要拨乱反正,好还大盛一片朗朗乾坤。” 跟着,慕祐景一脸郑重地对着江德深躬身作揖,正色道:“还请外祖父替本宫谋划。” 江德深满意捋了捋胡须,淡声道:“现在差的就是时机。” 慕祐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外祖孙俩对视了一眼,其实都心知肚明。 养心殿内外都是岑隐的人,里面有内侍、太医,外面有锦衣卫把手,围得好似铁桶般密不透风,唯一的缺口就是文永聚了。 可是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光凭文永聚肯定不够。 雅座里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外面大堂的喧哗声变得更响亮了,慕祐景烦躁地皱了皱眉。 自打承恩公府倒台后,皇后闭宫不出,一副要与他撇清关系的架势,他能用的人手就更少了,以致步步艰难。 随着沉默的蔓延,雅座里的空气微微凝滞。 “殿下,”须臾,江德深开口问道,话锋一转,“五公主殿下怎么样了?” “……”慕祐景闻言,脸色像是染了墨似的,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他这个妹妹真是愚蠢透顶! 她明知道自己正在筹谋太子之位,她是他的妹妹,在这个关键时刻,应该给自己出力,而不是给自己添乱,也不知道这丫头是怎么想的,竟然背着自己闹出替嫁这种荒唐的闹剧来,不仅她丢脸,也连累自己丢了脸。 这段时日,慕祐景在宫里也常常能听到有宫人在私下议论,说三皇子的妹妹心思阴毒,竟然想夺了自己皇姐的婚事,简直是不知礼数,不知检点,没脸没皮,连长幼有序都不知道。 明明是朝露自己犯了错,可是别人说起来都说是他的妹妹犯了错。 慕祐景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眉头皱得更紧了。 而且,朝露明知自己想要娶端木绯,还非要跟自己作对,出言顶撞端木绯,还和端木绯闹得那么僵,这不是让端木绯也迁怒到自己身上吗?! 慕祐景越想越觉得不快。 别人的妹妹都有本事,比如涵星,就替端木家拢络住了李家,他的妹妹却半点用没有,还会给他惹事。 慕祐景没好气地说道:“外祖父,别提了,本宫还宁可没有这样的妹妹,还来得省事些!” 江德深也觉得朝露这事办得蠢,不过这事情总有两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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