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有没有晋州那边的飞鸽传书。”岑隐吩咐道。 小蝎领命而去,没一会儿便又回来了,呈了一个小竹筒,“督主,一刻钟前才刚收到的飞鸽传书。” 岑隐打开那小竹筒,从中取出折成细长条的绢纸,飞快地展开,一目十行地看完了,跟着就把它交给了慕炎。 慕炎那边收到的飞鸽传书说的是晋州情况,而岑隐这边刚收到的这封传书写得更多的是关于肖天。 近来晋东泰初寨的势力范围内出现一伙流匪,冷血凶残,烧杀掳掠地干了几票大的,惊动了泰初寨,肖天带人前去剿匪,谁想在万壑山谷被金家寨的人伏击,金家寨人多势众,又占着地利,肖天带去的百来号人死伤了大半,受了伤的肖天坠入江中,江水水流踹急,人一下就没影了,肖天下落不明。 泰初寨和岑隐的人现在都在寻找肖天的下落。 慕炎紧紧地捏住绢纸,脸色越来越凝重,面沉如水。 他闭了闭眼,抬眼看向了岑隐,果断地说道:“大哥,我打算去一趟晋州,京城的事只能劳大哥再管管。” “……”岑隐微挑右眉,难掩惊讶之色。 他知道慕炎对肖天很关注,没想到的居然在意到了这个地步。 这显然很不寻常。 慕炎自然能看出岑隐的疑惑与惊讶,便直言道:“大哥,我怀疑这肖天可能是宣国公早年丢失的孙子楚庭舒。” 关于楚庭舒的事,在没有确切证据前,慕炎一直没敢多说,他怕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只跟楚老太爷说,他也许有了一点关于楚庭舒的线索…… 岑隐怔了怔,也记起了宣国公确实有一个孙子不见了,“是不是楚家长房那个孩子?” 慕炎坦然地点了点头。 “……”岑隐略显惊讶地看了慕炎一眼。 照理说,楚家那个孙儿丢失的时候,慕炎还不满十岁,年岁久远,照理说,他对楚庭舒的印象也不会太深,他为什么会怀疑肖天是楚庭舒呢! 虽然心中有不少疑问,但是慕炎既然这么说了,岑隐也不多问,只是道:“阿炎,你多带些人,晋州那边还乱得很。” “大哥,我心里有数。”慕炎自是应下。 慕炎没耽搁,在东厂待了不到一刻钟就告辞了,当天下午就带着他从南境带回的三百火铳队精英启程前往晋州。 他只跟端木绯说了一声,此外,无人知晓,直到第二天一早,朝臣们才知道这件事,一个个都傻眼了。 虽然晋州内乱未平,可是伍延平和章文澈在晋州,晋州的形势也在逐步好转中,好端端地,慕炎莫名其妙地突然跑晋州去干嘛? 众臣私下讨论了一番,皆是想不通,总觉得慕炎这摄政王的心思实在是很难琢磨。 于是,又有人在端木宪休沐的时候找他去打探消息了,一波接着一波。 迎来送往,忙得端木宪一午都没歇下,偏偏来访的都是他朝堂多年的同僚,他怎么也不好避而不见,只能继续扮作高深莫测的样子,用虚虚实实的话打发那些来探听消息的人。 又送走了又一拨人后,端木宪一进书房,就忍不住跟端木绯和端木珩抱怨了几句: “四丫头,这些人还有完没完了,怎么就盯我了呢!” “我又不是慕炎这小子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他在发什么神经啊!” “他现在好歹是摄政王,朝堂这么多政务要处理,他居然也不打声招呼,说走就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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