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都要滚下来。 端木绯早就把目光从许三姑娘身上移开了,一边喝着石榴汁,一边看着比赛。 “炎堂哥!” 随着涵星激动的一声高喊,她准确地把皮鞠传给了慕炎。 见慕炎掌控了皮鞠,蓝队的其他人登时严阵以待,把防守的目标瞄准了慕炎最常传球的岑隐、李廷攸以及涵星。 慕炎环视四周,对着端木绯的方向自信地勾唇一笑,奔霄招摇地发出一声悠长的嘶鸣声。 蓁蓁,快看他! 慕炎在马背上微微俯身,策马疾驰,与奔霄几乎化为一体,同时,毫不迟疑地挥杖将皮鞠击出。 那皮鞠时而旋空飞越,时而滚地疾走,灵活得仿佛有生命般。 慕炎身手敏捷地独自运球突围,似乎能预测般,每一次都准确地预料到了皮鞠的落点,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中,皮鞠射入了球门的右下角。 “阿炎!”端木绯兴奋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鼓掌叫好。 慕炎更嘚瑟了,他胯下的奔霄高高地抬起两条前腿,几乎垂直着站了起来,打了个响鼻。 一人一马成为场中的焦点。 “啪嗒。” 旁边传来椅子腿撞击地面的声响,许三姑娘也站起了身,可端木绯依旧看也没看她。 许三姑娘目光微凝地盯着端木绯的侧脸,静了几息,突然就转身跑了,一侧眼角滑下了一行泪珠。 她闹出的动静却是吸引了一部分人的目光,朝许三姑娘看去,疑惑地面面相看,不知道是怎么了。 许三姑娘步履匆匆地返回了旁边的另一个竹棚。 与她同桌的一个黄衣姑娘注意到她眼角的泪光,便关心地问了一句:“许三姑娘,你没事吧?” 说话间,那黄衣姑娘忍不住朝端木绯的方向望了一眼。 许三姑娘没说话,纤长浓密的眼睫微微一颤,眼角又划下了一行晶莹的泪珠,我见犹怜。 有时候,沉默反而更令人浮想联翩。 许三姑娘与端木绯说了话后,回来就哭了,自是与端木绯有那么一点干系。 黄衣姑娘忍不住又看了不远处的端木绯一眼,问道:“可是与……”与端木四姑娘有什么误会。 她话还没说完,已经被旁边的一个粉衣姑娘拦下了:“婳妹妹,你的马球不是也打得不错吗?今天怎么没上场?” 粉衣姑娘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朝端木绯的方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端木四姑娘的闲事是她们能管的吗? 黄衣姑娘这才反应过来,是啊,涉及端木四姑娘,还是少说少问,才少麻烦。 她只当什么也没看到,若无其事地与友人搭话:“我本来也是打算上场的,不过我的马病了,临时换一匹马怕是只会蓝大姑娘他们添乱。” “婳妹妹,你那匹大宛宝马那可是难得的好马!” “与摄政王还有四公主这匹马可不能比!我记得四公主殿下这匹马是端木四姑娘的马吧?” “……” 两位姑娘也忘了看比赛,你一言,我一语,兴致勃勃地说起马来。 许三姑娘僵坐在一旁,无人理她,她也只能捏着帕子默默地擦去了眼角的泪花。 她像是被遗忘了似的,众人都看着场中。 两队的比分拉到了十二比七,这场比赛的胜负也已经没什么悬念了。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有岑隐在场上,两方人马多少都有那么点束手束脚,比如蓝队,他们进攻时倒还好,一鼓作气地往前冲,可是一旦皮鞠落入岑隐手中,根本没人敢去跟他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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