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应道。他听岑隐说的是“问话”,就知道岑隐没打算为难王清励,只是想从他那边寻些线索,看看这幕后之人怎么会盯上王家的庄子。 岑隐抿了抿薄唇,正要去端茶,眼角的余光就瞟到慕炎又要去抓鱼食,冷冷地斜了他一眼,意思是,你够了没,是想撑死这些金鱼吗? 慕炎这才意识到他已经喂这些金鱼吃了不少鱼食,只好灰溜溜地把抓起的鱼食放回了匣子里。他也就是看这缸金鱼想起了端木绯养的那缸鱼,一不小心就多喂了一些。 不过这缸金鱼看着模样不错,要不他也去弄几尾,给蓁蓁的鱼缸再添几尾鱼? 王百户恰好把方才岑隐与慕炎之间那微妙的眼神交换看在眼里,联想之前在东厂听到的某些传闻,对这两人到底关系如何是愈发没底了。 算了,反正他们只要听督主的吩咐就是了!王百户在心里对自己说。 岑隐沉吟了一下,又道:“可有审出这伙南怀余孽在怀州的同伙现在如何?” 王百户这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差点忘了一件事,额头渗出些许冷汗,忙回道:“回督主,这伙南怀余孽现在是由原南怀王室的大公主苏娜做主,苏娜是以南怀王室的名义将这些不服大盛的怀人集结在一起,并策划了这次来京城营救历熙宁的行动。” “不过,这批南怀人来大盛已经好几个月,对于现在的情况知道得也不多。” 王百户心中忐忑,头伏得更低了,不敢再看岑隐。 岑隐挑了挑眉,想着慕炎在怀州也待了一段时日,就问道:“你对这个大公主苏娜可有了解?” “苏娜?”慕炎用一方帕子慢慢地擦拭着指尖,一头雾水,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 落风一看公子这副这样,就知道他怕是早把那什么苏娜忘得一干二净,清了清嗓子,提醒了一句:“公子,就是那位随南怀使臣一起来营帐议和的南怀大公主……” 慕炎努力在脑海中搜索了一番,回想着在南怀都城发生的事,好一会儿,脑海中终于模模糊糊地浮现了一道身影,恍然大悟道:“对了,原来是‘她’啊!” 想起苏娜是谁后,关于她的记忆就汹涌地在心头涌现,慕炎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岑隐的眉头挑得更高了,从慕炎和落风的这两句话中听出几分意味深长。 慕炎清了清嗓子,神色间露出些欲言又止。 岑隐罕少看到慕炎这副样子,挥手就把王百户打发了。 王百户一颗心不上不下地吊着,对自己说,既然督主没问罪自己,那自己应该没事吧。接下来的差事,他得好好办,将功折罪才行! 王百户匆匆退了出去,走下台阶后,才敢以袖口擦擦额角的汗。 见屋子里没外人,慕炎这才把关于苏娜的事一一说了,包括她曾经自荐枕席,包括她圣火教圣女的身份……也包括那日祈福仪式上发生的事。 说话间,慕炎的眼角抽了抽,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把脸往岑隐的方向凑了一尺,十分郑重地盯着岑隐道:“大哥,关于苏娜的事,你可千万千万别告诉姐姐,不然我的考察期又要延长了!” “大哥,你可千万千万不能说啊!” 慕炎不放心地再三叮嘱着岑隐,生怕岑隐嘴不牢靠,告诉端木纭。要是端木纭对他产生什么误解,以为他对蓁蓁有二心,那么他和蓁蓁的婚期可就不知道要延到什么时候了…… 慕炎越想越怕,可怜巴巴地盯着岑隐,就想一只可怜的小奶狗。 “……”岑隐懒得理会慕炎,理着思绪。 这个苏娜是原南怀王室,又曾经是圣火教的圣女,还能参与国事……发生了这么多事,让她从高处摔至尘埃,可想而知,他对慕炎以及大盛肯定是心怀仇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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