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握住了许明祯的手。 两只布满岁月痕迹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彼此给予彼此力量。 屋子里又静了片刻。 许明祯抬眼看着许太夫人,叮嘱道:“探子的事,得好好安排。这件事你我知道就够了,谁也不能说,也包括老二。” 许明祯也并非是不相信自己的次子才这么说,只不过这件事关乎南怀探子,就不仅仅是家事,更是国事。 这件事不能出任何差错,知道的人越少才越好安排。 “我明白的。”许太夫人郑重地点头道。 交代完后,许明祯站起身来,抚了抚衣袍,道:“那我先去衙门了。” 静观其变吧。许明祯在心里对自己说。 但是接下来几天,许明祯却有些看不懂了。 九月十七日,慕炎下令夺了张明远、程子孝、赵丰的差事,责令其家族好生管教。 九月十八日,余安恂和李安康连降三级。 九月十九日,永宁伯世子被夺了世子位。 这一连串的事,震得整个朝廷都震了一震。 不少人都是一头雾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也有聪明人隐约地意识到了什么。 尤其是那些子弟被夺差事的家族,他们是明白的,一个个心里憋着一股子气,只觉得慕炎为了扒上岑隐,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真真是面子里子都不要了。 可这件事涉及到岑隐,他们气归气,却只能忍着,也不敢对外乱说。 然而,他们不说,却挡不住那些想要打探消息的人。 “伯爷,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可说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你就给我和王老弟透个底吧?”一个留着短须的中年男子一脸殷切地看着上首的永宁伯。 “是啊是啊。”另一个王姓男子频频点头,“伯爷,你就提点我们几句吧,摄政王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我们这不是怕不小心犯了他的忌讳吗?” 永宁伯心里的这口气也憋了好几天,早就蠢蠢欲动,在两位好友的追问下,心防有些松动了。 他叹了口气,道:“周老弟,王老弟,我们多年交情,我就跟你们透几句……” 两个中年男子皆是目光灼灼地看着永宁伯。 永宁伯不能直接说岑隐,只能委婉地说道:“说来也是犬子莽撞,无意中得罪了那位四姑娘。” 这诺大的京城中也唯有那一位“四姑娘”不冠姓,就足以令京中权贵忌惮。 那两个中年男子互看了一眼,留着短须的周姓男子小心翼翼地又问道:“伯爷,令郎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四姑娘?” 如果是永宁伯世子得罪了端木绯,所以才被慕炎夺了世子之位,那倒也是可以理解。 永宁伯皱了皱眉,更为难了。 他斟酌了一下言语,半真半假地说道:“犬子他看见四姑娘姐妹与一个陌生男子在一起,这不,不小心多看了两眼……” 永宁伯含含糊糊地点到为止,不再多说,又长叹了口气作为收尾,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他这一声叹息就足以令人浮想联翩。 周姓男子与王姓男子再次面面相觑,掩不住脸上的惊色。 永宁伯这句话透出的意思也太多了吧! 他口中那个和端木家两位姑娘在一块儿的陌生男人到底是谁? 很显然,慕炎既然为了帮端木四姑娘出气不惜治罪了永宁伯世子,那么四姑娘肯定没有做什么不得体的事,也就是说,这件事其实是与端木家的那位大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