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让孙家提前有了防备。 内阁哪里敢有意见,一个个都是唯唯应诺。 既然是东厂审的,东厂抄的,谁也不敢出声质疑这件事的真实性。 端木宪率先恭维道:“还是摄政王考虑周全!” 其他几人也是纷纷附和,赞誉声此起彼伏。 倘若慕炎真的将潜伏在他们大盛内部足足五十年的南怀细作给挖了出来,那可是清除了一大隐患,于朝廷于社稷都是大大有益,他也受得起这些赞誉。 几个内阁阁老定了定神,围在一起看着慕炎给的那些供证,心绪渐渐地平复了下来,神情间犹难掩惊色。 不仅是孙希父子被押往京城,连孙家的女眷也不例外。 像这种案子,通常的做法,一般都是押解当家的男人们,妇孺会暂且圈禁在原地,以待定罪再行处置,但这一次,东厂显然是觉得孙家的女眷们也参与了不少,才会一起抓来京城。 兵部尚书黄思任只是想想,额头就渗出些许冷汗。 他与孙希、孙鼎父子俩只是几面之缘,并没有太大的交情,可是十来年前,他们家差点就与孙家议亲,还是因为老家的母亲坚持侄子要先立业再成家,这门亲事才没成。 若然当时真的与孙家结了亲,这时候孙家姑娘就是他的侄媳妇了,侄孙没准都生下好几个了。那么他们黄家与孙家的关系还撇得清吗?! 黄思任冷汗涔涔,背后的中衣都湿了大半,心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古人诚不欺我也。 黄思任琢磨着今日回府后一定要喝杯安神茶。他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抬眼又朝正前方的慕炎望去。 着一袭玄色织金锦袍的慕炎慵懒地靠在后方的椅背上,几缕阳光透过琉璃窗户直直地射了进来,洒在慕炎的左脸上,半边脸亮,半边脸暗,衬得他的五官更突出,透着几分矜贵,几分傲然。 慕炎继续道:“此案就由东厂审着吧。” 这句话的言下之意是,这件细作案就不交给三司会审了,他算是向内阁交代一声。 黄思任第一个应和道:“交由东厂来审再合适不过了。” 其他几位阁老面面相看,也是频频点头,深以为然。 此案事关重大,这孙家在大盛又扎根已久,怕是会涉及到一些不适宜公布的秘闻,还是由东厂来处置,该瞒下就瞒下,该惩治就惩治。 几位阁老的心都沉甸甸的,隐约都预料到孙家的事怕是会在京城,不,应该说是大盛的官场掀起一场风波。 京城的众人就看着孙家人被官兵押解去了东厂,大部分人看到东厂都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立刻就什么也不敢议论了。 可是孙家在是大盛朝也勉强算是朝臣们耳熟能详的大家族了,孙家和朝中不少人家都有过联姻,那些个或直接或间接的姻亲们一个个心里有些没底,想不透慕炎和岑隐到底想干什么,只能到处打听消息。 他们的首选对象自然是几位阁老们,然而,阁老们全都紧闭着嘴巴,对孙家的事有志一同地避而不谈,甚至连家里人也没敢说。 阁老们越是讳莫如深,其他人就心中越是忐忑,各种猜测传得纷纷扬扬,有人怀疑孙鼎贪墨,有人怀疑他结党营私,有人揣测着他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岑隐…… 京中的气氛一天比一天凝重,似乎连老天爷都感受到了那种微妙的气氛,连着几天都是阴云密闭见不着太阳,孙家的姻亲们心里越来越没底,也越来越不安。 十月二十二日,孙希与孙家的妇孺也从孙家的老家被押解到京城,再次引来整个京城一阵震荡。 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这分明是要抄家灭族的架式的啊! 那些个和孙家有过联姻的家族更怕了。 如果孙家真的犯下了什么祸及满门的罪,他们这些姻亲会不会被孙家牵连?! 摄政王会不会来个株连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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