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的那些正经姻亲,他们家也不过是虚惊一场。 蓝袍男子定了定神,转移话题道:“大哥,这摄政王办事我怎么琢磨不透啊。锦衣卫可是岑督主的人,摄政王居然舍得放权把这么要紧的事交给锦衣卫来办。” 这种谋逆案,慕炎明明可以自己揽权又揽功,交由他的亲信来负责的。 中年男子同样想不明白,摸了摸人中的短须沉吟着道:“约莫是因为岑隐督主没在登基一事上为难摄政王的关系吧。” 圆脸妇人却不想顺小叔子的意,故意问道:“老爷,二弟,那孙氏又该如何处置?” 中年男子与蓝袍男子面面相看,一个阴沉,一个不舍,但是心思却都想到一个方向去了。 “孙氏是不能留了……”中年男子徐徐道。 关键是,孙氏该什么时候“病逝”,现在还在风口浪尖上,肯定是不能那么急的,免得让摄政王以为自家心虚了。 他们正说着话,厅外突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一个小丫鬟提着裙裾步履匆匆地朝这边跑来:“不好了!大老爷,大夫人,不好了!” 屋子里的三人都是心里咯噔一下。 小丫鬟气喘吁吁地喊道:“锦衣卫来了!” 三人的脸色都霎时变了,那圆脸妇人更是失态得差点没站起来,心中暗道不妙。 锦衣卫可不会等着人来迎,五六个锦衣卫直接横冲直撞地朝正厅这边来了。 三人连忙起身相迎,对着为首的方脸青年见了礼:“于千户。” 那蓝袍男子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心中忐忑,好声好气地解释道:“于千户,我家只是纳妾而已。” 锦衣卫在这个时候来府中,想也不用想肯定是为了孙氏的事。 对此,于千户只给了一个字:“封。” 圆脸妇人脸色煞白地跌坐在椅子上,觉得自家这次真是被小叔子给害惨了! 被封的不止是这户人家,锦衣卫在京城上下声势赫赫地行动了起来,封了一个又一个的府邸,全京城风声鹤唳,连那些百姓无事也不敢外出。 还有一队队锦衣卫被派往大盛其他地方调查孙家不在京的那些姻亲。 连着三两天,京城上方都仿佛笼罩着一层阴云般,有种风雨欲来的紧绷感与压迫感。 那些朝臣们眼看着六七个府邸都被封了,即便锦衣卫没有抄家,也足以让不少人心慌慌的。 毕竟大盛的高门大户也就这些,京中的某些府邸虽然没与孙家结亲,却与这些被封的府邸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有的是姻亲,有的是世交,有的是同窗同科,有的是故交知己…… 于是,本来已经平稳的朝堂一下子又忙乱了起来。 身为首辅的端木宪没日没夜地忙,难得午膳时闲下来一会儿,又在心里暗骂慕炎:这个慕炎真会生事,冷不防就整出这么大一件事。 心里骂归骂,但是表面上,端木宪还是要做出一副“全力支持慕炎”的样子,谁让那混小子是他未来孙女婿呢。 十月二十四,锦衣卫从孙家搜到的账本等物也被送到了京城,直送到了岑隐的手里。 当日,那些被查封好几天的府邸里终于又有了动静,陆陆续续地有人被押解出来了,多是孙氏女以及孙家姑爷们。 这些天,整个京城上下全都观望着这件事,各种揣测层出不穷。 偏偏那些账册都握在岑隐的手里,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