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糊弄了一些愚民,只要没有各部族的支持,她也掀不起太大的浪花。 怀州的那么点动乱不足为惧。 慕炎的思绪又转回到了正事上,右手成拳随意地在方几上叩动了两下,“骆光清和罗其昉其实还是挺能干的,只要给他们机会历练就行。” “怀州是个好地方。”岑隐又放下了手里的那封飞鸽传书,幽深的眸子里闪着意味深长的光芒。 “那可不是。”慕炎对着岑隐眨了下右眼,似笑非笑道,“否则怎么谁都想‘抢着’过去呢?!” 岑隐举杯,以茶代酒,敬了慕炎一杯,慕炎也以茶回敬。 两人默契地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窗外的天空阴了下来,半空中纷纷扬扬地飘起小雪来,外面一片朦胧。 岑隐透过窗户望着那飘飘荡荡的小雪,眸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慕炎放下茶杯后,笑嘻嘻地把话锋又绕回到了端木绯身上,道:“大哥,你说我今天害蓁蓁受了惊,该做点什么讨她开心呢?” “哎,蓁蓁这么担心我,我虽然高兴,不过也觉得心疼。” 耳听着慕炎又开始老生常谈,好似蜜蜂似的嗡嗡个不停,小蝎无语地抿唇,脑子放空。 岑隐扯了下嘴角,努力又把话题继续掰正:“阿炎,孙家的事也该收尾了。再拖下去,难免人心惶惶。” “是该收尾了。”慕炎颔首应了,与岑隐交换了一个彼此意会的眼神。 窗外的雪渐渐地变大了,一场鹅毛大雪又一次降临了。 于是,腊月十七日,一道诏令以摄政王的名义发了下去。 诏令中,不仅雷厉风行地判了一干原南怀探子斩立决,而且对孙家也有了处置。 孙家被判了通敌罪与细作罪,嫡支七岁以上男丁皆斩,其余人一律流放三千里,孙家分支入奴籍并流放。 还有孙家的女眷也都入了罪,包括已经出嫁的孙家姑娘,但凡涉及到传递消息给孙家的,一律以谋逆罪论,面刻字,入奴籍流放。孙家的姑爷们凡牵涉到传出消息的,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一并入奴籍流放。 孙家等于是被一锅端了,干脆利索。 许明祯先于旁人第一时间就得了消息,是慕炎特意让落风去许府给他递口信:“许老太爷,许三姑娘已经被判入奴籍流放。” 许明祯幽幽地叹了口气,也让落风给慕炎捎了口信:“你告诉你家公子,许夕玉已经死了,许家已经办过丧事了。” 从此许家没有这个人了,许夕玉既然愿意为孙家卖命,那她就姓“孙”去吧。 见许明祯想得明白,落风如释重负,依言回去复命。 许家抛开了之前的阴霾,又恢复了平静的生活。 相比之下,孙家的判决让京中不少府邸都吓到了。 孙家的案子牵连甚广,是这几年牵连最广的案子了。 大部分人直到此刻才知道原来孙家的养女们也涉及到了谋逆案,还有不少纳了孙家养女的“姑爷”们因此被牵连,至少有十来个府邸的人或多或少地因此被治罪。 惊吓归惊吓,另一方面,各府也大都松了一口气,觉得慕炎这是开恩了,没有因一人之过而牵连到举家。 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由此,也让不少府邸警觉起来,家中的长辈纷纷教育后辈子孙以后还是少纳妾吧,免得被不着调的妾室连累了家中。 短短几天,京中的风气严正了不少,连那些青楼楚馆的生意也因此变得冷清下来。 端木府中,端木宪也因为孙家的事,与端木珩稍微感慨了几句: “还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