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有那么点问题,直到今日,他们才领会到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不管那些个流言蜚语传得如何绘声绘色,他们今日亲身的见闻才是真实的,他们这位大盛未来的皇后是个胸中自有沟壑的女子! 也是啊,听闻新帝对这位未来的皇后一向十分敬重,新帝英明神武,不似前头那位废帝荒淫无道,他如此看重端木四姑娘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孙广义等人不由肃然起敬,神色间也对端木纭更恭敬了,目送端木纭上了公主府的马车。 方嬷嬷的心直到此刻才算放下,笑着吩咐马夫道:“回公主府。” 回想方才在京兆府的一幕幕,饶是方嬷嬷自认见了不少大场面,也都有些心绪起伏。 可是端木纭作为当事者,差一点就被判了杀人罪,却从头到尾都是镇定自如。 不愧是四姑娘的姐姐,胆子够大!方嬷嬷在心里暗暗感慨着。 在公主府的一众护卫护送下,马车径直地朝着中辰街的方向驶去。 这一路,马车大都畅通无阻,只在华上街附近看到有一队禁军出动,马夫干脆就赶着马车绕了条道走。 马车在一炷香后抵达了公主府,因为方嬷嬷早就派人提前回府报信,所以端木绯和涵星早早地就等在了公主府的仪门处,望眼欲穿。 “纭表姐,你没事吧?” 涵星拉着端木纭的手,紧张地上下打量着她,生怕她被冲撞了。 端木纭反握住涵星的手,失笑道:“我没事。京兆府又不是什么虎穴狼巢。” 想着京兆尹那长袖善舞的样子,涵星深以为然,笑了:“说得也是!” “纭表姐,快跟我们说说,京兆府那边到底怎么回事?” “二舅父与二舅母刚才是不是为难你了?” “那案子已经审清楚了吧?” 涵星噼里啪啦地抛出一连串的问题,她和端木绯分别挽着端木纭双臂往里头走。 表姐妹三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 大部分的时候,都是端木纭在说公堂上发生的事,只是避开了“邪祟”、“妖孽”之类的事不提,而端木绯与涵星负责听,偶尔插嘴问一两句。 随着端木纭有条不紊的述说,涵星越来越沉默,神情复杂,浑身上下透着浓浓的哀伤与惆怅。 说句实话,直到现在,涵星对于端木绮的死还没什么真实感,总觉得这会不会是一场梦。端木绮她才十八岁而已,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涵星突然在一条游廊前停下了脚步,攥了攥拳头,艰声问道:“纭表姐,绮表姐她……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一阵微风自右前方迎面拂来,涵星鬓角的金步摇微微摇曳,闪着璀璨的光芒,映得她的眼眸时明时暗。 端木纭也停下了脚步,如实答道:“仵作说,她是落水时,头部受了重击,因此昏迷了过去,然后溺了水……” 涵星抿了抿唇,仰首望着上方碧蓝如洗的天空,难掩形容间的一丝苦涩,喃喃道:“到底会是谁干的?” 说着,涵星抬脚跨入前方蜿蜒曲折的游廊中,继续往前走去,自言自语地回答道:“肯定不会是二舅父和二舅母。” “是啊。” 这一点端木纭与端木绯也是认可的。 虎毒不食子,端木朝与小贺氏再不是,也不会为了报复她们姐妹去亲手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想着今日在公堂上的一幕幕,端木纭肯定地说道:“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