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词穷。 “就让锦衣卫去吧。”岑隐截着慕炎的话尾打断了他。 慕炎也不纠结,从善如流道:“那就交给大哥了。”有锦衣卫看着端木府那边,他自然放心。 岑隐轻轻地击掌两下,守在外面屋檐下的小蝎就进来听命。 事关端木府的两位姑娘,小蝎自然是不敢轻怠,干脆亲自跑了一趟北镇抚司。 小蝎前脚刚走,后脚又一个留着小胡子的小将步履匆匆地来了,神采焕发,手里拿着一本账册和几个信封。 “皇上,”那小将恭敬地双手把账册和信封呈送给了慕炎,“这是从杨旭尧书房的密室中搜出来的账册和几封密信,请皇上过目。” 慕炎将账册与信封中的几封密信大致翻看了一遍,剑眉微挑,随即他就把账册与密信递给了岑隐。 岑隐翻了一下账册,掀了掀眼皮,轻描淡写地说道:“那就都拿下吧。” 小胡子小将眼角的余光瞥了慕炎一眼,见慕炎毫无反应,知道他认可的岑隐的意思,便抱拳领命。 岑隐不过是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就在京城中掀起了一番腥风血雨,整个京城都随之动荡起来。 先是东厂接手了杨家的查抄,紧接着,又是付家、封家等几户人家也被东厂查抄。 京城顿时风声鹤唳,不少府邸皆是人人自危,颇有几分草木皆兵的感觉。 自打慕炎登基后,岑隐行事就低调了很多,众人已经很少见到东厂奉旨抄家了。 大部分人也在私底下揣测、议论过,不少人觉得要么就是岑隐的脾气变好了,要么就是他怕自己揽权过甚,总有一天会被慕炎收拾,这几个月来,才开始收敛了气焰,这是在向新帝示弱、示好呢!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历朝历代,都不乏阉臣专权的事,可是这些个阉臣终究没有什么根底,他们的权利来自帝王,倚靠的也不过是权利的宠信,有一天,当权利的宠信不再是,这些阉臣什么都不是! 古往今来,阉臣专权都没什么好下场,岑隐要是再不收敛,迟早会让慕炎拿他开刀,杀鸡儆猴。 这些人自觉看透了真相,对东厂的忌惮也就少了,直到今天,东厂又突如其来地有了大动作,又是拿人又是抄家的,杀气腾腾,也让京城上下再次想起了过去被东厂支配的恐惧。 接下来的几天,京城的气氛越来越压抑,那些官员都是夹起尾巴做人,提心吊胆的。 那些相熟的官员聚集在一起时,难免也会在私底下讨论几句。 “这次东厂的动静这么大,莫非是为了前日牡丹宴上的事吧?”一个留着山羊胡的官员与身旁的三四个官员说道。 “肯定是!”另一个头发花白的官员点头道,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道,“付家的事你们听说了没?” 其他几个官员闻言,神色立刻变得复杂起来。 付盈萱那日在公主府的所做所为,他们都已经听说了,哎,这付家胆大包天,意图混乱皇室血脉,说得难听点,这一回,付家便是满门抄斩,那也是活该! 皇室子嗣可容不得一点差错! 只不过,这些官员原本都以为这次出面的会是新帝,没想到新帝竟然把这件差事交给了岑隐,又或者,这是岑隐自己讨来的差事? 众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留着山羊胡的官员唏嘘地又道:“岑督主应该是在为端木四姑娘做主吧!” 几人一路走,一路说,往着文华殿方向而去,他们都生怕被锦衣卫发现,全都不敢大声议论。 “不对啊!”一个身形矮胖的官员突然驻足,蹙眉道。 于是,其他几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朝他看了过去。 “那杨家呢?”那矮胖的官员眉宇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