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姓杨的小子胡来,惹得上天收回了这份怜悯,他该找谁哭去?! 谁敢说他的蓁蓁是妖孽,谁敢伤害他的蓁蓁,他就要谁的命! 慕炎目光凌烈,眸子里闪着嗜血的光芒,寒气四溢。 御书房内的空气随之一冷,那噼啪的雨滴声恍如冰雹砸下。 无论是岑隐,还是落风,都知道端木绯是慕炎的命根子。 他们都毫不怀疑为了端木绯,慕炎会斩钉截铁地挥剑斩断所有阻拦她的荆棘!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面对杀气腾腾的慕炎,岑隐反而唇角一勾,狭长眸子里闪着笑意。 夭夭时常会担心慕炎对端木绯不够好,其实她不用担心,对于慕炎来说,端木绯比他的命还要重要! 慕炎把岑隐的笑容当做了对自己的赞许,又笑了,眼神也随之柔和下来,宛如春风轻轻拂过大地,眉目生辉。 他举杯做出敬岑隐一杯的样子。 饮了一口清甜的果酒,慕炎心里美滋滋的:蓁蓁酿的果酒就是好喝!改天他再找蓁蓁讨两坛去。 这时,远处又传来了阵阵震天的轰雷声,然后,雨又下得更大。 慕炎放下了酒杯,想起了一件事,话锋一转:“大哥,蓁蓁之前夜观天象时,还发现南边近日许会有地龙翻身,大概会发生山岸崩。” 山岸崩?!那代表这地龙翻身的程度不轻。 饶是岑隐,脸上也难免露出惊讶之色。 钦天监的职责为掌观察天象,推算节气,制定历法,以及预测天灾,但最近钦天监没有报过南方会有地龙翻身。 岑隐挑了挑剑眉,声音微冷,“这钦天监果然没用!” 慕炎乐了,“啪”地打开了手里的折扇,嘚瑟地说道:“我说得没错吧?钦天监没用得很!” “我家蓁蓁多能干,会观天象、会改造火铳、会酿酒、懂西洋文字……” 慕炎乐呵呵地数着手指夸着端木绯,说着说着,就跑题了,把地龙翻身的事抛诸脑后。 小蝎听着却有几分无语,这位新帝就是画风清奇,这要是旁人夸起未来的妻子,那总该说什么贤良淑德云云的。 慕炎自顾自地说得开心,话题不知不觉就绕到了钟表上,“蓁蓁前不久还专门研究了西洋的钟表,正巧前日我的怀表坏了,就是蓁蓁给修的。大哥,要是你的怀表有哪里不妥了,我可以帮你拿给蓁蓁看看。” “你可千万别跟‘我们’客气。” 慕炎还特意在“我们”这两个字上加重了音量,炫耀之意溢于言表。 岑隐眼角抽了抽,敷衍地应了。 接着,他就立刻把话题又转回到了正事上:“阿炎,地龙翻身之事必须好好处理。” “是啊。否则怕是又有的‘热闹’了。”慕炎讥诮地勾了勾唇,意味深长地说道,手里的折扇慢悠悠地扇着,一下接着一下。 他知道岑隐的意思,一旦地龙翻身,恐怕又会有人拿这事做文章,来质疑端木绯,甚至质疑自己当不当得起这皇位。 毕竟,自古以来,在百姓眼中,地龙翻身都是不祥之兆,还有人觉得这意味着皇帝德行有亏。 岑隐抿了口热茶,沉吟着问道:“阿炎,可推算出了大致的方位,大概是在哪里附近?” 慕炎点了下头,神色微凛,“蓁蓁说,她有七八成把握可能会是在南境到怀州这一带。” “从现在的天象,她暂时还无法确定具体的时间,许是四月,许是五月。” 岑隐修长的手指在茶盏上轻轻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