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可不会听他讲什么理由。对于他们而言,牧云闲说什么,都会被打上不可信的标签,更何况,他刑讯之后,对世人指摘的是当年受害者的师父。他当年因为流言蜚语吃了大亏,这回难道还想重蹈覆辙不成? 牧云闲微微笑道:“前辈可知,有些事,比什么都重要,不是说能过去就能过去的。便是前方是万丈悬崖,晚辈也愿意一试。” 那位前辈明白了:“今日来到桑家之人,自诩是占了天大的便宜,知道了一件至宝的下落,其实都是为你所用。” 牧云闲道:“前辈言重了,我哪敢利用您什么,不过是互利互惠罢了……等您抓到了寻梦阳,那件至宝是否真有其物,您就清楚了。至于至宝的去向,您也能知晓,您又吃什么亏了呢?” 前辈最后看了他一眼,道:“你在人言上吃过大亏,此时又这般玩弄与它,你就不怕吗?” “怕?怕我就不在这了。”牧云闲道。 “罢了罢了,你可记着,凡间有句话,叫淹死会水的,你可要当心。”他说完了,直接大步离去,留牧云闲在他身后,行了个礼。 他们会做出放了寻梦阳的决定,牧云闲半点不意外。毕竟这些正道中人,无论背后如何,人前都是要脸的,断断不能为了一件莫须有的宝物,就和牧云闲这等人同流合污。所以无论如何,寻梦阳不可能直接从桑家的大牢里转到某个门派的牢房里。 至于他出去以后会遇见什么事,那就不是他们能控制的了的——万一寻梦阳失踪,第一嫌疑人还是牧云闲,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牧云闲也知道,这样做,桑家的名声一时之间又会不好,不过在他几年前铁血手腕带来的力度之下,应是不会落到雇主前世一样的下场。他这般当然也有自己的理由,他要引寻卿出来,出现在天下人面前,将他自己四年前搭好景的那场戏唱完。 于是恐怕现在对于寻卿而言,日子就不会像以前那样好过了。 牧云闲送到芳迎那里和芳迎家的那两封信,让芳迎父母对他失望不说,就连芳迎自己也心寒了不少。现在他只能自己想办法去救他的师父了。还没等他想出来什么主意,他师父就被牧云闲给放出来了,可这放,还不如不放的好。以前那些嚷嚷着牧云闲不是东西的人这回口中谈论的话题多了一条,是关于寒山居士家失踪的重宝。 那些人又说,要他师父不知道这东西在哪,天底下恐怕没人会知道了。 寻卿总算是体会到了雇主当年的心情——那些人说话时,可不只是口中闲聊两句这么简单,谁不想抓到他师父,从他口中问出来点什么?且他们现在可没有耐心好声好气的问了,因为牧云闲已经问过了,再晚一步,他们问出来什么都没有用了。 牧云闲成功的让寻梦阳成了众矢之的,随时可能莫名失踪那种。又因为牧云闲把消息交到了各派高层手上,这件事也是人尽皆知,所以寻梦阳连个能帮他的朋友也没有了。除了寻卿。 之于寻卿自己,成了众矢之的的是他的师父,他不能不管,可他要出去,当年的事以暴露,身败名裂的就成了他自己,连带着还有芳迎。 此时他应该依靠他的岳父,但寻卿心底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