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尤里西斯低叹了声,下了床,走向厕所,明明他的慾望还紧紧攀缚在他的身上,但他却忽略着它,他套上衣服,洗了毛巾,到床上替柯斯莫擦着身体。 男孩累坏了,在尤里西斯拿毛巾替他擦着时,只迷糊的睁开眼一下:「爸爸?」 「乖,爸爸替你擦一下,要不会难受,你继续睡……」 「嗯。」柯斯莫笑得纯真,他全然相信着自己的父亲,毫不怀疑的,他放松着身体,任着父亲摆佈,然后又睡着了。 他看来是那样无忧。 尤里西斯想,他愿他永远这样无忧无虑下去。 而首先,他得扼杀掉他内心那些不该存在的……东西。 *** 尤里西斯替柯斯莫擦乾净身体后,又替他套上新的睡衣,男孩睡的极熟,在这中途没醒过半次,尤里西斯是头一次替他的男孩做这些,撇除掉他不时的心猿意马,尤里西斯得承认,这件事情让他享受起来。 在此刻他觉得自己才像个真正的父亲,他替他的孩子穿着衣服,擦着身体,彷彿他还是婴儿一般,他温柔小心的对待着他,深怕惊扰他的睡眠。 尤里西斯从没有这样专注过,他认真仔细做着一切,心因这样而踏实。 他其实并不擅长照顾人,但此刻照顾起柯斯莫,却令他觉得充满乐趣。柯斯莫还没有发育开来,在他怀中显得那样小,尤里西斯的一个手掌就可以将他的脸整个包住,身体的骨架也纤细的可以,他看着他的小小男孩,想起柯斯莫的婴孩时期。 他本以为他不会记得太多,毕竟在从前他不是一个尽责的父亲,可当他认真回想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记得的不少。 他在柯斯莫还是婴儿、还不太会换穿自己衣服时,没有替他做过几次这样的事情,好像有做过几次,但他实在太笨拙了,老实说,要一个科学家照顾婴儿是件困难的事情,他可以做最细微的细胞分割,也可以瞬间拆解一台相机之类的,但替软绵绵的孩子穿脱衣服、换尿布,那实在太困难了,困难到尤里西斯寧愿去研究室值班个两个月,困难到好几次他的母亲都看不下去笑骂着来接手,就是这般的困难。 在那时,尤里西斯也并不懂得享受这些。现在尤里西斯才发现,孩子的婴儿时期一下就过去了,人类就是这样,每个时期只要一眨眼,就稍纵即逝,再也找不回来,只剩下记忆可以去追寻,只剩下怀念长存于心,或许偶尔还伴点后悔莫及。 他想起现在看起来瘦小的男孩当时的模样,跟现在不大相同,那时的柯斯莫圆圆滚滚的,白嫩嫩的,彷彿一团小棉花,柔软可爱,脸颊总是红通通的,眼睛又圆又亮,走路总是摇摇晃晃的常跌倒,还爱哭爱叫,又很会闹……怎么长大之后,这么沉静这么成熟呢? 一转眼,当年那个小小的婴儿变成如今这样,而他也不再是当初的他。尤里西斯觉得这真是复杂的一件事情。 尤里西斯将男孩塞进棉被里,又确认一次房间的温度,这才去处理自己的身体,身体的慾望在刚刚一串行为中已经不知不觉平復下来,他冲着澡,看着镜子中只有阴茎映像,脑袋也慢慢跟着清晰起来。 他想着早些他对自己孩子做的一切,他们抚慰彼此,他沉溺在那行为中,而他刚刚照顾着柯斯莫,还有从前他对男孩的疏忽,尤里西斯看着镜中,水冲刷着他的身体,现出了身体的曲线,他的身体还是透明的,只有那阴茎突兀又可笑的浮在半空中,他是个透明人,是个不尽责的父亲,是个……对自已孩子有慾望的爸爸…… 这样对吗? 这一切都不对。 「你不该这样。尤里西斯。」尤里西斯对自己说了一次,那声音沉沉的回盪在偌大的浴室内,显得悲哀。 *** 尤里西斯沐浴完出来,门铃恰好响了起来,这对乌登家说来是难得的,这个家的门铃通常十天半个月不会响个一次,刚搬来时倒是常常响──附近有太多好奇的人了,人类的好奇心不会因为城乡差距而变得少些,一些好事者常常来按他们家的门铃,扰得父子两人不堪其扰,直到尤里西斯将门铃旁设置了不少电击装置(不会造成人体危险),跟警方那边来多次干涉后,那群好奇心过剩的人们才终于停止他们无聊的行为。 尤里西斯疑惑的去看了监视器,这期间门铃不停的吵闹着,怕吵醒柯斯莫,他让机器人静了音。 到萤幕前一看,这才发现是他刚刚请来的家庭医生。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