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夕阳时她才醒,方应看正端着热腾腾的茯苓鸡汤端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红帐里的人。 “我不喝,我不想看到你。” 方应看听见这沙哑的声音,微微蹙眉,心生怜惜,暗想以后还是身下留情算了。 少女狠狠瞪了一眼衣冠楚楚的眼前人,便别过头不去看他。 方应看也没动怒,刚伸手摸上那尚带着婴儿肥的脸颊,就让一句凶巴巴的“别碰我!”缩回了手。 权重尊贵的方侯爷这般小心翼翼,温柔讨好的样子,乖巧听话的出奇。 她暗暗腹诽,正用毕生所学的言语骂他道貌岸然。 只听床边人笑了一声道:“夫人不吃饭那便是还有力气,不如,我们继续?” “直到夫人肯乖乖吃饭为止。” 盛着鸡汤的玉碗被放到床边小几上,方应看俯身就要上床。 她瞬间羞红了脸,转过头就看那贵公子眼里是比盛放桃花还迷人的璀璨。 “方应看!你威胁我!” 她刚要张牙舞爪想扑过去狠狠捶那登徒子,哪想酸痛的胳膊牵一发而动全身,痛感拉扯着她使她瞬间没了力气。 方应看顺势把她捞在怀里,不安分的手就要往她身上蹭。 “我喝我喝!我一定好好吃饭!” “这才乖嘛。”方应看将热汤盛上,嘴角上挑,“毕竟,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事。” 她差点儿被呛晕过去。 她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天,才能不用搀扶自己下地走路。 这两天的一日三餐皆由方应看抱在怀里亲自喂食,更衣沐浴也是被方应看抱着,在外人看来是夫妇俩情浓蜜意如胶似漆,实则是她全身酸痛毫无力气。少女一看到身上还未消去的红痕,一想到那晚方应看对她的痛苦折磨,便咬牙切齿,即使对施暴者拳打脚踢报复一番也不能消气。 第三天照样睡到午时,她刚下地,红叶便过来轻柔地服侍她。 听红叶说方应看外出办事晚上才回来,而且明天就要远行。她计上心头,一想到方应看不在她能好好睡上一觉,便有掩盖不住的笑意。 天空垂下黑色羽翼,月华满城。 方大侯爷刚回府便被请上醉楼二层赏月,当他走上二楼,看到佳人华服盛妆光彩照人,心便漏跳一瞬。 “夫人怎么如此雅兴。”方应看搂着她,不可抑制地亲吻那抹胭脂的唇,玉簪花香甜蜜惹人醉。 她也不拒绝,待他正欲打开贝齿,她微微偏头道: “因你临行在即,做夫人的自然要为你准备美食好酒咯。” 怀中人端上酒杯就要敬他,他却用手一挡,笑着说道:“夫人得先喂我吃些芙蓉糕。” 也是,一上来就让他喝酒,意图似乎是有点太明显了。 手中的芙蓉糕似乎比平日的颜色要深,不过无所谓,反正也不是自己吃。 心里这样想,芊芊细手便被大手握着,方应看一口吃掉糕点,还轻轻舔掉了她手上的残渣。方应看喝一杯酒就吃一口糕,主动喝酒的样子让她心里笑开了花。 本来方应看还想喂她喝,她就找借口说月事将近不敢凉饮,方应看由此抚摸上她的腰身,她也没像平时那样抗拒,只心里暗骂道白天正人君子晚上衣冠禽兽,真是人不可貌相。 只是...... 不知道那迷药什么时候生效,她把不准药效,想着方应看筋骨强健耐性过人,索性一次性倒了大半包。 方应看此时半眯着眼,紧紧搂着她亲昵地亲亲蹭蹭她的脸。她隔着碧藕色蜀锦长裙都能感受到身后那物在兴致愈高地顶着她。 她心里又暗暗得意,幸好下了药,不然今晚又要遭折腾了,等他一走,她就去游历半个月,得好好冷落冷落他,谁让他前两天对她做出那样过分的事。 方应看忽然松了手,酒意阑珊。他一直手搁在桌子上撑着脑袋,一只手拿着酒杯对月将饮,眼里有星河。 “帮我倒杯茶......本侯醉了。” 少女强忍着不笑出声,她刚离开怀抱,方应看就倒在了桌子上。 华冠微斜,睫毛和冷峻的面庞撒上月光,宽厚的脊背一动不动,像只沉睡的羔羊。 “方应看!方应看!” 少女大声的在他耳边喊了几声,见桌子上的人一动不动还不放心,又大胆地伸手捏了捏脸。 依旧毫无反应。 她如释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