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陆行舟和朋友打赌到他和李寄上床那天,他俩也就碰到了三次。 第一次是在上体育课。 陆行舟打完球去洗水池洗脸,水珠挂在脸上,他胡乱摸了一把,眯着眼刚好看到李寄立在洗水池不远处的树荫下背书。 她穿着白色的T裇,牛仔裤,齐耳的短发贴在她的颈后,随着她时而点头晃脑,在阳光下些许耀眼的黑色头发会轻轻扫过她白净的耳朵。 陆行舟意外发现李寄有一对小巧可爱的耳朵,耳垂有些肉肉的,嗯,是有福的象征呢。 除此之外,那抹脖子,在她仰起头思考时,细腻的皮肤暴露在经过树影层层过滤后的温和光线下,陆行舟有一瞬间很想吃掉那块让他晃了心神的白腻。 可能是他的注视太过明显,甚至赤裸,李寄突然看向他。 两人眼神碰到一起,陆行舟再次眯了眯眼,他觉得这一刻的阳光太强烈了,强烈到不远处的女孩映射在他的眼中已经碎成好几片了,他拼凑不出完整的她。 这让他直觉地危险。 李寄在背到单词depression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被陆行舟打量着。她很疑惑,于是也回视了过去。 男生的眼神太亮,李寄突然忘记depression的意思了。 第二次交流是下课后,陆行舟问李寄数学题。 他们俩坐在一起,大概间隔了二十厘米的距离,陆行舟可以直接闻到李寄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很像清晨的空气和花香的混合,不浓,却持久。 李寄耐心地给陆行舟讲解,其实只是一道简单的三角函数题,她讲完后抬头问他听懂了吗,陆行舟笑着点头。 她突然意识到陆行舟不是不会那道题。 莫明地李寄红了耳朵,她不自然地摸了摸发烫的耳垂。已经起身站起来准备回座位的陆行舟捕捉到了她的小动作,眼神从她的发旋一直流连到粉红的耳垂,再到她细长的脖颈,陆行舟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第三次倒不是陆行舟主动找李寄的,相反那天周六周考完,李寄走到他的座位前询问他是否要去看电影。 陆行舟很惊讶,面前的女孩没有意想中的局促,她说出这句话就好像在问他有没有交作业一样。 电影是部艺术片,没有想象中的沉闷,陆行舟看的还挺投入,两人在观影时简直最佳观众,一句话都没说,各自沉浸在电影世界中。 结束后,陆行舟和李寄闲晃,走了很久都不知道如何打开话匣子,陆行舟第一次在女孩子面前有些尴尬无措了。 最终还是李寄先开口的。 “这部电影拿了今年的金棕榈呢。” “哦。” 金棕榈?能吃吗? “是谁给你起的名字啊?” “唔,应该是我爷爷吧,”陆行舟转头看她,“怎么了,很奇怪吗?” “不是,”李寄笑着摇头,又问,“是有什么寓意吗?” “没有吧。你想知道?那我改天问问我家老头。” 李寄点头。 其实她也无意知道陆行舟名字的由来,只是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才问的。 即使她的确对陆行舟这个名字抱有好感,似乎自己将他的名字通过《陆上行舟》和自己联系到了一起,有点荒谬,理智告诉她这样过于宿命主义了,她不信。 她也看出来了,陆行舟似乎对她有点意思,可笑的是她发现自己无法拒绝来自于他的注视。 那道视线坦荡,即使饱含着欲望,也明亮的让李寄渴望被照亮。 她太渴望将自己曝晒在明亮的光线下了,无论是肉体还是心里。杀死它吧,杀死它吧,李寄的听见自己的内心在叫嚣着,杀死那条丑恶的虫子吧。 两人晃晃荡荡又走到了学校里。谷城一中很有名的一处景色是从学校大门通往礼堂的一条梧桐大道。 晚风吹拂着梧桐叶,带给燥热夏天一点点清凉之意。 “你......” 两人漫步来到操场,坐在旁边的休息椅上,陆行舟开口似乎想说什么。 “你想摸我吗?” 李寄不大的眼睛盯着陆行舟看,很认真又很轻松的语气。 陆行舟被她冷静神色和大胆的话语惊讶到,两人对视了大概有两秒,他将手伸进了李寄的白色的衬衫下。 夜色在月亮清辉的铺洒下并没有多暗,在他右手覆上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