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寅庄有些恶意地顶了他一下“说吗?” 镇北王吓得一哆嗦,当即一闭眼竹筒倒豆子似的“我听说有人想设计陷害你到凝香阁被四十名大汉轮流犯罪,所以我来凝香阁看看你有没有惨遭毒手。” 魏寅庄沉默了一会儿。 他来凝香阁,因为他猜测如果这个傻子如果知晓剧情,或许也会来凝香阁。 或许想凑个热闹,或许想把无关自己的剧情搅得乱七八糟,也有可能想在那个将凤倾离从凝香阁救出去的角色之前,先把凤倾离救下来—— 好让自己日后的剧情好过一些。 但现在,这个傻子说,来看看他。 魏寅庄一直以为他和这个傻子永远是他在主动、在强迫他接受,或许因为“镇北王”的性格原因,抵抗、反感没那么强烈。 可总归是避之不及的。 魏寅庄说不清什么感受,他沉默了许久,只是笑了一声“所以,来救我?” 镇北王忸怩了一会儿,犹犹豫豫道“你把我当大哥,我救你出青楼。” “……” 一会儿后。 镇北王捂着脑门,勃然大怒“你他妈不是说好的不打我吗?!” 魏寅庄下颏靠在镇北王颈窝,凉凉问“我打了,然后呢?” 镇北王气急败坏“你!” 忽然—— “笃笃笃” 有人敲门。 镇北王吓了一跳,脚尖连忙去够地面要站起来。 魏寅庄将人捞回来抱在怀里,远远道“进来。” 镇北王一惊,转过腰抵在魏寅庄胸前,不可置信“小老弟你疯了……” 话没说完,门外人听见屋内的声音,推开门—— “下官参见王爷。” “操。” 镇北王余光看了眼门口的人,脸立时腾地红了一片,姿势别扭地偏着半边身子,硬生生让自己半背对着门口“出去!” 门口的人一愣。 门口站着三个人,一个看上去约莫二十五六年纪的青年,白衣,衣衽、袖口绣了细密的暗银线云纹,身量高且削瘦,端站在那一处,似有清风自袖间过,显出一种清癯的韵骨。 青年一旁,是秦政今早看见的那个苦苦挂在墙头上的红釉金花瓷瓶,红釉金花瓷瓶方才在楼下喊得脱力,软软地被一旁的眼生女子扶持着。 秦政已经来不及从凤倾月腿上滚下来了。 他只能把脸捂住。 看不见我。 不认识我。 不认识凤倾月。 还有得救。 白见容瞧清楚室内的光景时愣了一下,旋即不动声色道“是。” 薄纱帷帐内似有两名男子,一人坐在另一人膝上,像权贵人家常常狎玩年轻公子那般。 其中一人,是镇北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