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秦政猛地转过头,厉声道“你看什么看?!让你们出去听不懂人话?!本王就喜欢女上男下第四爱,就喜欢比本王长得高的娘们儿,你们有意见?!” “……” 魏寅庄沉默了半晌,将镇北王下颏掰过来对着他,贴在他耳边,像要将字语随着嗓音的震颤一起融进镇北王血液中似的“是吗?” 镇北王一梗。 然后再开口就磕磕绊绊了“没、没意见赶紧出去!” “嗯。” 魏寅庄不轻不重地应,微侧过脸,像情人间亲昵的磨蹭,嘴角沿着镇北王的下颌线轻缓地擦过去。从旁人角度看,像沿着下颌线细密的啜吻。 凤倾离一下涨红了脸,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急促地一下喘进好几口气,指出来的手指都在发抖“你、你!相府怎么会生出来你这个人尽可夫的贱蹄子!你就这么缺汉子吗,连长姊的夫君都要勾引!!” 镇北王手指也在发抖。 耳朵红得发烫。 魏寅庄捉住镇北王发抖的手指攥在掌心,淡淡乜了凤倾离一眼,嗤笑“我缺镇北王,与你何关。” 镇北王一听,虎躯一震,手指更抖了,耳朵更红了。 魏寅庄用的本音。 凤倾离愣了一下,旋即更怒不可遏“好一个凤家庶女三小姐!每天不在别的事上花心思,倒在勾引男人上面费了好大工夫!你以为男装男音,旁人便认不出你是相府女儿,你是相府那个还没嫁人的三小姐凤倾月了吗?!” 凤倾离已经气到忽视了镇北王还在面前,只恨不能长出八条手臂上去撕碎凤倾月。 凤倾离叫得几乎振响一层楼。 可魏寅庄置若罔闻。 像从来没有人、没有事、没有声响打搅过他一般,魏寅庄连眉尖都未动过一下,神色如常,如常地拉近他与镇北王的距离。 拉近。 再拉近。 镇北王呆呆地盯着他。 看见镇北王呆呆的神态时,魏寅庄才很轻很轻地笑了一下,然后像羽毛一般不着力地吻上镇北王嘴角,舌尖忍不住地、很轻地舔了他一下。 凤倾离要气到昏厥,“你你你”了半天硬是没找出话来。 镇北王如梦初醒地瞪大眼时,魏寅庄才松下一点,拉远一些,问“你是他的妻子?” 像是得了提醒似的,凤倾离终于想起话来,咬紧贝齿,死死盯在凤倾月那个不知羞耻的贱蹄子脸上“你还知道!本王妃告诉你,你就算使尽浑身解数,让王爷把你这个破鞋娶进来,你也是填房的贱妾,本王妃才是王爷的正妻!以后你休想有一天好日子过!” “嗯。” 不知何时,凤倾月那贱人竟变成了现在这副鬼样子。 说话不轻不重,脸色冷得像冻了冰,比从前更可恨更恶心更让人想去撕掉她那层虚伪的假面目! 凤倾离两只盯在凤倾月身上的要盯出血。 可凤倾月也没什么反应。 只在凤倾离说完那番“本王妃才为镇北王正妻”的话后,在不起不伏地回应过一个“嗯”字后,凤倾月才慢吞吞地将视线吝啬似的转在凤倾离身上。 凤倾离确信,眼前的人必然是凤倾月那个贱人。 凤倾月那副恶毒的嘴脸,她上辈子这辈子永远都不可能忘掉一星半点。 可。 凤倾月看她时,凤倾离终于恍然觉出一丝陌生。 像做过一场大梦,梦醒时,眼前没有恶鬼哭嚎、业火腾烧的阿鼻地狱,只在有一柄利剑,仿佛远远的锋芒便能将人骨血刺透。 那柄剑,高高悬在天顶,在她仰头都看不见的地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