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就确定,他不适合这个剧本。 因为别人在想什么,他猜也猜不出来。 众臣乃至家眷,各有反应。 只白见容神色如常,垂下眼,仿佛未见宣文帝行径,自然饮酒。 陛下对镇北王的态度,不像肱股之臣。 像廷中宠臣。 宠臣,是最轻佻、最低微、最无足轻重,也是最…… 没下场的。 白见容放下酒樽,微微垂着头,既不昂首看宣文帝,也不平视向对席的镇北王,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果盘中连串的葡萄。 只有一事,他尚未看得清楚 镇北王,缘何会容忍陛下把他放置在这般进退不由己的位置上。 陛下,又怎么敢。 这位置就像—— 金果盘立足极小,平衡不稳,白见容捏出一串葡萄,果盘立时倾侧过去,“铛”地倒出一桌。 白见容放下葡萄。 宫人连忙上来收拾掉桌上凌乱的果珍。 秦政倒吸一口气。 这和原书描写不一样。 ‘03,宣文帝想干嘛?’ “请您自行探索。” ‘探索个屁,我能探索出来问你干嘛?有没有什么协助手段,让宣文帝注意力放在原书里他该注意的地方上?’ “没有。” ‘……要你何用???’ “请您稍等。” 03一句没头没尾不知道意思的话,给了秦政一点希望。 秦政踌躇许久,握住宣文帝勾在他颏下的手,尴尬道“皇兄多虑……” 但话没说完。 秦政拉住宣文帝那只手,被握住了手腕。 握他手腕的不是宣文帝。 宣文帝瞳孔微缩,一下从秦政手中抽出了手。 隐藏在暗处的羽林军疾风一般,似乎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冲将上来,将宣文帝与秦政之间阻隔得密不透风。 “哗啦——哗啦” 秦政眼前浪潮一般,竖起十数柄长刀,直指秦政一人。 或许还有秦政身后那个悄无声息冒出来的、握住秦政手腕的人。 群臣骤地鸦雀无声。 宴席一片死寂。 秦政迟钝的头脑终于发现了一点好像很重要的事 宣文帝原来这么忌惮镇北王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