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按着喉结的位置,沙哑、艰难地一个字一个字问“你……在王……府,等了,”越说声音越小,秦政只能顿了顿,再继续,“等了……我,很,很久吗?” 镇北王愣愣地站在那儿。 盯着他。 像懵懵懂懂,像一无所知。 当他几乎不顾后路地将欲望剖露出来,将含在欲望中更深、更重、更复杂,甚至魏寅庄自己到如今也不清不楚的那些情绪,甚至情感,赤裸裸剖露在这个傻子眼前的时候,这个傻子好像从来不以为意,从来不肯正视。 也吝啬回应。 等了多久? 没有很久。 魏寅庄只是从正午等到傍晚。 只有几个时辰。 在等之前,魏寅庄便知晓,镇北王不会来。 但他还是等了。 镇北王到最后也没有来。 所以魏寅庄来找他了。 带他回去。 什么都不做也好。 魏寅庄只想带他回去。 镇北王在这里说过的话,真也好,假也好,他现在不想管。 魏寅庄只想带他回去。 不想再让他走。 魏寅庄垂下眼,攥紧镇北王的手腕,语调冷淡,一如既往,仿佛无事发生“跟我走,好吗?” 秦政怔怔地看着凤倾月。 一个男人天天想着操他的事,这事秦政一联想起前几天看得数本古代同性性知识科普,到现在还是想想就觉得可怕。 可秦政到现在才想起另一件事。 小老弟是个心思敏感又会想好多事的女装大佬,无论小老弟出于什么原因,穿着嫁衣在王府没有等到他。 还是他想得不够周到。 是他的错。 秦政脑子一团乱糟糟的。 他既想亡羊补牢,又不想今天晚上死在床上。 嗓子也哑了半天说不出话。 时运不济。 屋漏偏逢连夜雨。 天要亡他。 良久。 魏寅庄不知晓镇北王又想了些什么,只苦大仇深地低下头盯在他握着镇北王腕骨的手上,然后抬臂,一点点去掰开魏寅庄的手。 镇北王去掰魏寅庄的手时。 魏寅庄便松下了。 他别开眼,淡淡道“王府中大抵已撤了结亲的仪仗,你不愿也无妨。跟我回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