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得到阴氏先祖的手稿,从中找出赝神的秘密?” 叶怀遥心道:“赝神?”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容妄明明说过,赝神是魔族的宝物。 之前他们不知道这东西共有一对,还在奇怪明明东西在容妄的手中,为什么朱曦那里还会散发出相同的魔气。 而眼下听孟信泽的意思,身为楚昭国旧臣的阴氏先祖,竟然也对这样魔器有极深的了解。 这是怎么回事?究竟是容妄所言有假,还是阴家和魔族有什么勾结? 楚昭国的灭亡,究竟和魔族有着怎样的关联? 越是调查,叶怀遥越发现这件事牵涉甚多,远远比他想象当中要来得复杂。 这如果是在之前,恐怕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叶怀遥会第一时间去怀疑容妄。 但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相处,不管彼此之前有没有过往的情谊和患难之情,最起码他对面前这位魔君的性格多出了很多的了解,也无法做到以最险恶的用心去猜度对方了。 叶怀遥通过自己的直觉感到,容妄这样三缄其口背后,隐藏着某种难以出口的苦衷。 但也不知道故意还是巧合,就像有人专门要跟他作对似的,容妄想要遮掩住的某些东西,目前正随着一桩桩命案,慢慢浮出水面。 源于这种体谅,叶怀遥并没有对孟信泽的话表现出震惊之色,或者抬头去看容妄的反应,只是面色平淡地躲在一边继续听着。 只不过他眼角的余光却能够看见,对方的手背上因为紧紧握拳而迸出了青筋。 显然对于这句话,容妄更加惊讶,或者说是震怒。 孟信泽和朱曦不知道两人在旁听,朱曦道:“不错,于此我势在必得,希望你不要阻碍。孟信泽,我可一点都不想跟你动手。” “跟我动手?呵。” 孟信泽不无讽刺地笑了一声:“曾经你我是知交挚友,遇到敌人互帮互助,并肩作战,即使你因为误食火莲心体质有异,被其他人视为邪魔,我都没在乎过。没想到有朝一日要对彼此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但是朱曦,我真的无法理解你。” 孟信泽一字一顿地说了这句话,抽出长剑,剑锋点地:“你究竟为何要对赝神那种邪物如此执着?因为它,你甚至杀了我的新婚妻子,更牺牲了很多无辜之人,那可是魔族之物!当年楚昭国之所以灭亡,说不定就与此有关。你想拿它做什么,总不能是要称霸修真界之类的理由吧?” 朱曦道:“这听起来像是邶苍魔君能说出来的话,我就不抢这份伟愿了……” 叶怀遥心道:“容妄似乎也没这志向吧……不过倒是反派标配。” 只听朱曦续道:“对于赝神,你除了知道这是魔族之物,后来在楚昭国被发现,可还有其他了解?” 孟信泽道:“我对这样东西从不感兴趣,自然没有。” 朱曦笑了一下:“那么如果我告诉你,它是翊王府中的一名疯婢女送给我的呢?” 叶怀遥掩在袖子下面的五指慢慢收紧。 王府中从来不养闲人,疯婢女只有那一位——容妄的亲娘,桑嘉。 孟信泽显然不知道这个“疯婢女”未婚生子,又曾经试图攀扯翊王殿下的丰功伟绩,他只是奇怪对方手中竟有此物。 孟信泽惊诧道:“什么?一个婢女怎会……不对,你为什么会跟翊王府的婢女扯上关系?” 朱曦没有解释其中的曲折,只回答了孟信泽最后一个问题:“我当年会去翊王府,是因为在酒馆里被仇家暗算,你替我挡了一箭,危在旦夕。天下最好的灵药与大夫,除了皇宫中,就在翊王府邸,因此我才想办法进去,想要借助翊王的帮助,暂时稳定住你的病情。” 当年孟信泽替朱曦挡箭,还是在楚昭国没有灭亡的时候,这时间实在是太久远了。孟信泽想了好一会才记起来。 他道:“你接着说。” 朱曦淡淡地说:“可惜你的伤太重了,什么名医灵药都没用,我阴差阳错从那个女人手里弄到赝神,答应找机会造成她死亡的假象,带她离开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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