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全现在越来越懂得怎么应对圣上和闻公子了,又聋又瞎就对了,圣上有命令就照做,闻公子需要什么也尽量满足,毕竟惹恼了圣上还能有闻公子求情,但要是得罪了闻公子,圣上绝不会轻饶。 赵德全用余光偷看了一眼圣上,再度装瞎,只是他还有事要禀报,上前恭敬说:“陛下,平津侯世子未猎足一百只猎物。” 平津侯世子就是闻鸣玉遇到的那个绿茶,没有完成穆湛的命令,自然有罚,只是赵德全拿不准处罚的轻重,这人还是招惹的闻公子,他便向圣上请示。 穆湛闻言,脸色顿时阴了下去,“八十大板。” 打板子,数量不一定是最重要,宫里擅长行刑的人,很能掌控轻重,八十大板可以只是皮肉伤,养一个月就好,十个板子也可以把人打得半瘫濒死。 不过,平津侯世子这个显然是八十大板的后者,怕是要拿一辈子来养伤。 赵德全猜到了,毕竟这位世子曾经的所作所为,他也知道一些,是个又蠢又毒的人,死不足惜。 穆湛说了这一句之后,就懒得理会,径直进了浴池。 闻鸣玉虽然跑去了偏殿,但洗完了,也还是要回来这里。因为他用膳就寝都是要和穆湛一起的。 他看到桌边坐着的穆湛,脚步顿了一下,没能像平时一样露出灿烂的笑容,心里紧张。在想起发情时的记忆后,他就一直不太自在,有点难面对穆湛。 但穆湛就像是没看出他的情绪变化,或者说,看出了也装作没看到。 他刚一走过去,就被捉住了手腕,力道不大,却也不是轻易就能挣脱的。 闻鸣玉有点慌,可一时又找不到什么理由推拒,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努力想要表现得跟平时一样。 他弯了弯嘴角,笑说:“陛下?” 穆湛看他一眼,“笑得真丑。” 闻鸣玉:“……” 听了只想打狗。 穆湛看到他不满地抿了抿唇,饱满的唇肉有些微嘟。 穆湛无声笑了一下,低头翻过他的手,掌心朝上。 白嫩的掌心上有着几道明显的红痕,是握着缰绳策马跑了一天的缘故,他皮肤嫩,粗糙的缰绳磨损了皮肤,甚至渗出了血丝。沐浴之后,伤口变得更惹眼了,宛如凝脂白玉上的裂痕。 闻鸣玉没想到穆湛连这点小伤都发现了,他自己都是沐浴时碰到水感觉痛了才注意到。穆湛握着他的手,他以为是要像昨天一样,帮他上药,就想说自己来,但没想到,下一秒,穆湛低头,亲上了他的手心,舌尖探出,轻轻舔过卷走了血丝,温热柔软的触感,清晰得可怕,仿佛被舔的不只是手心,整个人都发麻了。 闻鸣玉身体不禁抖了一下,长睫微颤,宛如脆弱轻薄的蝶翼,试图飞走,却被人抓住禁锢。 他的手指忍不住蜷起,不小心就碰到了穆湛的下巴,如果不是在颤抖,这动作就像是轻佻地勾住人下巴调戏的纨绔子弟。 “陛下,脏……” 闻鸣玉挣不脱,那烈酒味的信息素还越来越张狂肆意,像无形的牢笼一般罩住他,严严实实,一寸寸入侵。他更清楚地意识到当初被标记的感受,两腿发软,几乎站不稳要跌到地上。 穆湛抬头看向他,伸手就托住了他的手肘,将人撑住,顺势又一拽,按到自己怀里。 闻鸣玉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坐在了穆湛的大腿上,懵懵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