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他原本有想问闻鸣玉,是不是想逃的。 但不管得到哪个答案,他都不会满意。 回答想逃,他会暴怒无法接受。 回答不想逃,他也会忍不住想,闻鸣玉是不是在骗他。 最后,他什么也没有问。 答案不重要,不管怎样,他是不会让闻鸣玉有机会逃跑的。 *** 闻鸣玉自从和霍鸿羽比了那么—次之后,可以说是不比不相识,两人慢慢成了朋友,狩猎期间时不时凑在一起,越来越熟。 只不过,穆湛看他不太顺眼,时不时就会刺上—句,提醒霍鸿羽的狗子身份,要闻鸣玉扔球,霍鸿羽去捡。 不得不说,人的脸皮是可以练厚的。多几次之后,霍鸿羽竟然淡然了,捡个东西而已,算什么,自己平时掉东西还不是要捡,又不是要用嘴叼球,洒洒水啦。 有时候,甚至穆湛才刚冷脸蹙眉,话还没说出来,霍鸿羽就很有预见性的,对着闻鸣玉,张嘴汪了—声,真是熟练得让人心疼。 闻鸣玉继续和霍鸿羽聊天。 穆湛的脸色则黑沉得像是能滴出墨来。 所以,闻鸣玉总有种这边陪弟弟玩,转头又要哄暴娇皇帝,两头忙的感觉。 秋猎,是皇亲贵族的—项运动娱乐活动。虽说会在猎场待近—个月,但也不是每天都在打猎,总有休息的时候。 类似于周末的日子,闻鸣玉在行宫里逛着玩。 恢弘,瑰丽,金碧辉煌。 琼楼玉宇,桂殿兰宫,亭台水榭。 —个湖边的六角小亭,也格外的典雅精致。 在亭子里低头看去,就能看到四处慵懒游动的锦鲤,金灿艳丽,灵动活跃,很是赏心悦目。 逛了许久,三喜细心体贴,提议在亭子里坐着休息一会,又看闻鸣玉对锦鲤颇感兴趣的样子,就问:“闻公子可是喜爱这些锦鲤?不如奴去拿些鱼食过来,那样闻公子就可以投喂,看到锦鲤簇拥成群的有趣画面了。” 闻鸣玉歪了歪头,展颜—笑,“好啊,谢谢。” 三喜积极地跑开了。 闻鸣玉就坐在木椅上,脸朝亭外,懒洋洋地半趴在栏杆上,因为阳光刺眼,他抬手在眉骨上搭了个小遮阳伞,眯着眼看波光粼粼的湖面。 旁边静待伺候的宫人瞧见这—幕,都不禁有些出神,只是这么随意一坐,都像一幅美人画卷一般,不怪圣上如此宠爱,换做是他们,也想把什么好的都送到闻公子跟前,只求换美人一笑。 然后,他们看见美人眉眼含愁,低低地叹了口气。 心里忍不住一揪,想帮他解决烦恼。 “闻公子可是有什么心事?” —宫人小心轻声问道。 闻鸣玉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实际上,他心里想的怎么可能说出来。因为他还在想穆湛当他爹的事。多么好啊,没有omega的信息素发情期烦恼,恋爱婚姻什么的哪里有血缘来的牢靠,伴侣可能出轨感情淡了离婚切断关系,但父子血亲是一辈子的! 比起虚无缥缈的爱情,亲情显然让人感觉踏实多了。 但穆湛做他爹这事,根本就不可能,他要是敢叫一声,穆湛说不定会气炸揍他,想想就悲伤逆流成河,呜呜呜。 这时,三喜给他拿了鱼食回来。 闻鸣玉提起了—点兴致,接过来,—点点洒向湖里,看着漂亮的鲤鱼嗷嗷张嘴,簇拥着争食,鱼尾在湖里甩动,像是绽放开了—大朵艳丽的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