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嚎了没一会,他养的二哈听到声音,飞快地窜了过来,一脸兴奋地吐着舌头——什么事情辣么热闹?本大爷也要康康,绝不错过! 于是,一个人的干嚎变成了一人一狗的二重奏,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温长阑脸上一向的温和冷静出现了裂痕,有些崩溃。他转动轮椅,想回房,但一人一狗都像条小尾巴一样,紧紧跟上。 温长阑烦死了,终于忍不住,直接没收了魏英武的兔薄荷,还有哈士奇的大骨头。 这下,一人一狗变成了真嚎,抱在一起,悲痛不已。那神情动作出奇一致,仿佛失散多年的兄弟,还是跨物种的那种。 又是一日,上朝。 大殿内,大臣一如既往上奏,向圣上恭敬地禀告要事。 穆湛听着,时不时就一针见血出声,总能戳中重点,任谁都想不到,他的袖袋里藏着一只垂耳兔,正慢慢地rua毛绒绒,光明正大地上班摸兔。 文武百官不敢贸然盯着龙颜,那垂耳兔又很乖巧,一般都是扒着袖子认真听,不发出声音,导致那么久了,只有爱兔如命又胆大的魏英武知道这事。 今天,有些不同。 朝会一半,袖袋里的兔子突然动来动去,皱着一团小脸,有些烦躁不安的样子。 穆湛察觉到了,安抚地摸了摸他,似在问怎么了。 闻鸣玉根本不好意思说,他正处于人有三急的状态。因为他一起来上朝,两个时辰后回去,都饿得肚子扁了,穆湛就在上朝前,让人准备了些吃的,让他先垫垫肚子。 今日上朝前,闻鸣玉因为奶茶味道香醇,没忍住喝了一大碗,现在就完蛋了,特别想尿尿。但这是重要的朝会,他想着说先忍忍,结果他大脑这么说了,膀胱却叛逆反对,说不行。 于是,他夹着腿,有些焦躁地乱拱。 穆湛安抚摸头揉耳朵都没用,他只想去厕所。 实在憋不住了,他不得不伸出爪子,在穆湛的手心上写了个厕字,表明自己的需求。然后,他还伸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龙椅腿,表示不耽误朝会,自己偷偷溜去,不会被发现。 但穆湛直接无视了他那些无声的手势动作,直接宣布朝会暂停,就把准备爬出他手心的垂耳兔一拢,带去了净房。 去到了干净的净房,闻鸣玉才迟钝地想起来,这是给人用的,大小对兔子来说根本不合适。而变回人形,他又没有衣服穿。 闻鸣玉僵住,但他夹着腿,膀胱已经不允许他磨蹭了。 穆湛看出了他的窘迫,直接抱着他过去,还很体贴地帮他提起一只jio。 闻鸣玉:“……” 并不想要这样的体贴!!! 如果他现在不是兔子,脸上都是毛绒绒,别人肯定能看到他脸红得能滴血,头顶都冒热气了。 不管怎样,最后他都还是在穆湛的帮助下完成了这事,出去的时候,整只兔都是恍惚的,感觉自己不干净了。穆湛还帮他擦洗了毛! 闻鸣玉有点崩溃,躲进袖袋里,连头都不露了,没脸见人,像是恨不得把自己憋死在里面。 穆湛当然不会让他憋着,伸手进袖袋里,捞了一把,托着垂耳兔的下巴,把他强行拉出来透气。 今日整个上朝过程,闻鸣玉都前所未有的乖。以前他还会探出头来看,一个姿势久了不舒服,就动一动爪子和jiojio,在穆湛伸手摸他的背顺毛时,觉得舒服了,还会发出低低的咕噜声,只是声音很小,只有穆湛听得到。 但今天,他都不主动冒头,还一个劲想往袖袋里钻,被穆湛捞出来之后,他也只是蔫哒哒地趴在那,一动不动,宛如一只失去了梦想的死咸鱼兔。 穆湛不太能理解他为什么那么沮丧,摸耳朵揪尾巴也没有反应,不禁皱了皱眉,心情也变得不太好了。他不喜欢看到闻鸣玉这个样子,平时甜甜笑着,无忧无虑,被顺毛时舒服得哼哼唧唧的样子才好。 他这一皱眉,脸色不好看,气压低沉,立刻就让下面的朝臣忍不住各种脑补,以为穆湛刚才出去是杀人,有人惹他不快了。究竟是谁这么不长眼。 大臣战战兢兢,脑子里闪过各种想法,但怎么都想不到,这事情其实很简单,穆湛只是带自家兔子去解决内急问题,现在不高兴也只是因为它没精神。 穆湛出去一趟回来大殿之后,脸上的表情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