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是顾家,您还记得吗?就是和我一起在裴家做客的顾小姐,今天有人来给她保媒,想给她和裴家三老爷牵个线,我有点震惊。” 陈氏打量她的目光却依旧残留着几分狐疑:“真的吗?老太爷马上要除服了,三老爷的婚事也应该有所准备了,你震惊什么?你可别唬弄我!” “没有,没有。”裴棠再次保证,道,“我真的是太意外。我从前觉得顾小姐和我一样大,结果突然发现顾小姐有可能会变成三老爷的发妻……您能想象吗?” 她的说法说服了陈氏,陈氏笑道:“你这孩子,吓我一跳。这也是因为我们家人丁单薄,你没有经历过什么内宅的事,所以觉得稀罕。像你大伯母,比自己的小姑姑还大几个月呢,两人就是一起长大的,还是同一年出的嫁。” 郁棠嘟了嘟嘴。 反正她觉得顾曦配不上裴宴。 她派了阿苕关注裴家的消息。 裴宴的婚事在裴家是大事,关系到谁会成为裴家的宗妇,而裴家又是临安城最大的家族,就算是裴家想低调也没有办法低调得起来。 第二天阿苕那边就有消息回过来,说是顾家要和裴家结亲了。 郁棠愣住了。 她昨天被母亲那么一问,稍微冷静下来,回到屋里就琢磨着,如果裴家同意和顾家结亲,裴老安人对顾曦应该是非常满意才是。可在别院的时候,看得出裴老安人对顾曦并没有特别地关照,陪同顾曦前来的沈太太甚至得罪了裴老安人,所谓的结亲,应该只是顾家一头热而已。 此时听阿苕这么一说,她对自己之前的猜测又开始怀疑起来。 说不定裴老安人正是因为很满意顾曦,所以见沈太太说话行事特别不合她的心意,这才发脾气,才会赶走沈太太的。不然以裴老安人的豁达,不应该反应那么激烈才是。 后来又提前送走顾曦,也是因为要和顾家说亲了,顾曦再住在裴家就有些不合适了? 要不然,杨家一个刚刚才要和裴家结亲的姻亲,亲事还没正式宣告众人,怎么就好掺和到裴、顾两家的婚事里来呢? 杨家又不是什么破落户,不懂规矩! 郁棠越想越是这么一回事。 她的心像在铁板上煎似的,来来回回,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她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 帮她收拾东西的双桃看得眼都花了,忍不住道:“小姐,您到底有什么心思?老爷和太太都那么宠您,您要是去说了,他们一定会答应您的。您又何必心焦?想去做什么就去做呗!” 郁棠呆住。 她还不如双桃呢? 她在家里这样焦虑有什么用,裴家和顾家的婚事一旦定下来,顾曦就算是再上不得台面,裴家为了顾全大局,肯定都会容忍的,大不了把顾曦送去庙里静修。可这样一来,裴宴这一生也就完了——妻不贤子不孝的,连家里的事都管不了,还谈什么族中之事?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顾曦嫁给裴宴。 她还要在临安城生活一辈子呢! 岂不是又要像前世似的,一辈子和顾曦大眼瞪小眼。 郁棠骤然间心底像喷出一股热血似的,让她全身都沸腾起来。 前世,她凭着一身孤胆才逃出李家的,才有了之后的事,如今她两世为人,怎么还畏手畏脚起来,还不如前世一个孤苦伶仃的小姑娘了呢?! 她说做就做。 郁棠立刻写了一封信让阿苕送到裴府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