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兴忙道:“我回去就跟三老爷说。” 苦庵寺主持满脸惊喜。 毅老安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郁棠和裴家的几位小姐则跟在她们身后说着悄悄话。 “说是杨家的人还没有走,”三小姐依旧拉着郁棠,“伯祖母和三叔父肯定是要和杨家人应酬,今天才没有办法过来的。” 郁棠想着也应该是这样的。 “我当时一听说是杨家来做的媒,立刻就炸了。”三小姐继续小声道,“杨家自己的婚事还没有搞定,就指手画脚地管起我们裴家的事来了……还好后来不是,不然真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收场。” 和四小姐一起走在她们前面的二小姐却突然回头,冷哼道:“这有什么为难的?婚事不是还没有定下来吗?就说两人八字不合就是了。” 郁棠嘿嘿地笑。 五小姐道:“二姐姐,你这样不对。以后也不能一言不合就回娘家,会被夫家的人瞧不起的。你应该把杨家的人找来,好好地教训他们一番,让他们改正。” 她稚言稚语的,加之小脸绷得紧紧的,一副小孩装大人的样子,就是她们身边服侍的丫鬟婆子也都忍不住了,一个个低头无声地笑着。 偏偏五小姐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道:“你们这是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我舅母和我舅舅置气的时候,我外祖母就是这么教我舅母的。” 郁棠实在是忍不住了,拉了五小姐的手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们快点跟过去吧,也不知道毅老安人和主持都说了些什么?苦庵寺里能不能制香?对了,三小姐,这件事是你在负责,制香的东西都带过来了吗?等会是你还是二小姐教苦庵寺的人制香啊?” 三小姐闻言知雅意,立刻道:“我和二姐姐都教,这样快一点。制香的东西交给了管事的,应该都带来了吧?” 郁棠就叫了双桃:“你去问问,看东西都准备齐全了没有?” 双桃应声而去。 大家的话题就转移到了教苦庵寺的众人制香上来。 郁棠松了口气。 三小姐就冲着郁棠直笑。 郁棠想想刚才的情景,也笑了起来。 苦庵寺收拾了一个闲置的大殿做为制香的地方,寺里能来的人都来了,一边是尼姑,一边是居士,二小姐教那些尼姑制香,三小姐则教那些居士制香。 众人的天赋一下子就显现出来。 除了个姓李的居士,其她人都笨手笨脚的,有的生怕浪费了香料,有的则怕自己做不好,教了半天,只有那个姓李的居士能全程都跟上。 这和大家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二小姐和三小姐教了半天,也开始心浮气躁起来了,毅老安人和二太太也直皱眉。 郁棠一看这样不行,但她想起自己前世刚进李府时骨子里藏着的怯意,让她比平时还要笨拙,颇有些感同身受。但二小姐和三小姐的心情,她也能理解。两个人都是非常聪明伶俐的,身边的丫鬟婆子也都是层层选拔的精明人,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支使着别人照着她们的意思行事。遇到苦庵寺这些畏手畏脚的众人,也不怪她们心浮气躁了。 得想个办法改变这种情况才行。 她盯着几个居士的手看着,心中一动,福至心灵般,突然想到了一个点子。 郁棠四处看了看,看见了常年跟在二太太身边的那个姓金的婆子,她想了想,悄悄地走了过去,喊了声“金大娘”,道:“我看这样下去,我们今天就算是交待在这里估计也没什么进展。我倒有个主意,只是不知道妥当不妥当,还请金大娘帮我拿个主意。” 金大娘既然是二太太的心腹,多多少少都知道些裴老安人和二太太对郁棠的评价,她看了一眼陪着毅老安人和主持师傅说话的二太太,热情地笑道:“要不我带您去二太太那边吧?我一个做婆子的,郁小姐抬举,喊我一声大娘罢了。我哪有那见识觉得妥当不妥当啊!“ 郁棠知道自己又遇到了个明白人,笑道:“您老人家吃过的盐比我们走过的桥都多,我先说给您听听,您要是觉得合适,我们再去二太太面前说,要是觉得不合适,您也帮我把把关,免得我说错了话,丢人丢到了毅老安人面前。“ 金婆子忙说了几声“不敢当”,却是支了耳朵听郁棠说话。 “我瞧着制香的步骤也不过是那几步。”郁棠冷静地道,“她们看了后面的忘了前面的,我瞧着多半是因为太紧张了。若是平时,倒可以慢慢地教,只是二小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