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孺了? 因为她的关系,苦庵寺和前世大不一样了。 这样的改变对于苦庵寺来说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郁棠就有些无措。 裴宴看着有些摸不清头脑。 他看着她们几个小姑娘行事太儿戏了,像闹着玩似的,想着他母亲的性子,这件事最终恐怕还得着落在他的头上。他不想给她们收拾烂摊子,想着堵不如疏,干脆提前接手,把这件事办稳妥走上正轨了,以后也就可以丢手不管了。这才指点郁棠一二的。郁棠倒好,不仅没有听明白,还露出一副很是感慨的样子。 她到底在想什么呢? 裴宴略一思忖,道:“怎么?苦庵寺里做不出我说的香吗?” 脚盆大小的盘香和儿臂粗的线香可都是很考较手艺的,有些制香的铺子开了几十年也做不好。 郁棠只惦记着自家的铺子了,把这一茬给忘了。 她忙道:“这件事是二小姐和三小姐在负责,我得去问问她们才行。” 裴宴点头。 郁棠想了想,把自己昨天晚上去跟二太太说的话告诉了裴宴。 她寻思着,若是裴宴也觉得这不是件什么了不起的事,她也就撒手不管了。前世没有她这些乱七八糟的主意,苦庵寺的众人虽然清苦,却也能暖饱不愁,也许这样的苦庵寺才能保持本心和原意,继续收留那些可怜妇人,未必不是件好事。 裴宴听着却脚步微滞,想了想,道:“你说的事我知道了。你且先别管,我自有主张。” 郁棠整个人松懈下来。 交给裴宴果然是对的。 看来他也觉得这样不妥当。 就看他能不能调和众人的想法了。 两人说着话,很快就到了毅老安人和二太太住的地方。 有小丫鬟远远地就看见了裴宴,忙去通报,得了信的毅老安人居然领着二太太和裴家的几位小姐亲自迎了出来。 “遐光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也不差了人来跟我说一声。”毅老安人望着裴宴,满眼的慈祥,“快到屋里坐!虽说已经立了春,可这天气还是挺冷的。” 她说着,热情地领着裴宴进了门。 众人行了礼,裴宴客气地问候了毅老安人和二太太一声,说了自己的来意。 毅老安人和二太太显然也很意外他的到来,迭声道谢,又说起制香的事来。 众人都露出忐忑的神情来。 显然是没有把握在短时间内按裴宴的要求做出能送到昭明寺的香来。 裴宴就道:“那你们就先把香方给家里香粉铺子的大掌柜好了。让寺里派了人跟着香粉铺子里的师傅先学着,若是有人来苦庵寺订香,她们能拿得出来就行。” 这不是做弊吗? 裴家的几位小姐面面相觑,却不敢质问。 毅老安(人)几次欲言又止。 郁棠则心生嫉妒。 要是她们家也能有人这样帮衬一下就好了。 裴宴坐了一会儿就走了,但他走的时候叫了郁棠送他,却在郁棠把他送到门口的时候漫不经心般地道:“听说顾小姐擅长制香,想必浴佛节那天她也会去昭明寺,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跟我想的一样,给昭明寺敬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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