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是最不要脸的,为了利益,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这也是为什么那些世家不喜欢和江家联姻的缘故,怕是羊肉没吃着,反惹一身膻。 徐小姐就道:“那顾朝阳为什么还不成亲?他年纪不小了吧?若是再不成亲,怕是不仅孙大人不高兴,那些阁老们也会觉得他为人轻浮了。” 成家立业! 这个时候的人觉得成了家的人比较稳重,更有责任感,更能沉下心来办事。 杨三太太笑着没有吭声。 郁棠狐疑地看了杨三太太一眼。 此时的顾朝阳正和裴宴左右坐着,和彭大老爷等人说着话:“我不会忘本。但大家也不可太过份。虽说高邮的河道案是个托辞,但我自从来了江南之后却毫无进展,大家好歹也让我去交个差嘛!” 彭大老爷眯着眼睛,心想杭州也好,苏州也好,都不是他们彭家的地盘,他们彭家才不在乎苏浙一带的世家准备怎么办?他来,是为了撤销市舶司的事。 裴家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他们彭家。 如今裴宴和陶清勾结在了一起,准备在广州那边联合成立一个商铺,想垄断广州的海上生意。到时候不管泉州和宁波的市舶司撤不撤,裴家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他就是一直纳闷,裴家是怎么说服陶家的。 按理说,广州是陶家的地盘,裴家这是从陶家的嘴里抢食吃,陶家无论如何也不应该答应的。 能让陶家低头,除非……裴家后面站着个皇子。 只是不知道裴家后面站的是二皇子还是三皇子? 彭大老爷有点焦虑。 裴家从前太低调了,他感觉到不对想和裴家搭上话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机会。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家能容忍宋家这么长时间的缘故。 他斜眼望着顾昶。 不知道能不能从顾昶这里入手? 顾昶也是个狼崽子,他是应该以利诱之呢?还是威胁打压呢? 彭大老爷轻轻地叩着手下的椅背。 宋四老爷却觉得这是个机会。他立刻道:“你想我们怎么做,不如明说。猜来猜去的,谁有这个时间?万一猜错了,更麻烦。” 武大老爷觉得宋四老爷说得有道理,他目不转睛地望着裴宴,想听听裴宴会怎么说。 裴宴没有说话。 这里多的是“能人”,他不准备出这个风头。 顾昶有自己的小九九。 顾家这几年败落地厉害,他也想借着这件事能让顾家多些资本。况且这次的事还是他恩师筹划的,若是东窗事发,他们顾家还有什么颜面在江南立足? 他想到孙皋削瘦而显得有些刻薄的面孔,看了裴宴和陶清一眼,又看了彭大老爷一眼,这才低声道:“两年前,二皇子曾经遇刺,可锦衣卫和东、西厂都没能查出谁是幕后指使,二皇子也只是虚惊一场,加之西北大旱,皇上又要重修大相国寺,朝廷里也腾不出更多的人手来,这件事也就成了悬案,不了了之了。可前些日子,孙大人查高邮河道的款项时,突然发现有人借着高邮修河道之事,给三皇子府送了二十万两银子,且查出这笔银子是通过漕运从江南送到京城的。皇上震怒,派了我和魏三福来查这件事。至于王七保是什么时候出的京?为什么事出京?与我们要查的案子有没有关系?我和魏三福完全不知。” 说到这里,大家的视线都落在了裴宴的身上。 在座众人,他和王七保交情最好。 因为涉及到漕运,武大老爷第一个坐不住了,他急急地道:“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二十万两,可不是小数目,怎么可能无声无息地就进了京呢?肯定是有人要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