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顾昶订亲,他得意个什么劲? 她有些想不通,也不能明白裴宴的心情,干脆沉默好了。 裴宴就有点郁闷。 从前都是郁棠说话他听的,他不过就说错了一句话,何况他已经道过歉了,她却对他一直不冷不热的。这气性也太大了一点吧? 不过,等她回到临安,看到满屋子的礼物,应该就不会生气了吧? 想到这里,裴宴又打起了精神,道:“你这两天身边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郁棠摇头。 裴宴就有些困惑地喃喃自语道:“不应该啊!我把彭十一赶出临安之后,他明着什么也没有说,却非常地气愤,还‘失手’打死了身边的一个小厮。李端还在京城没有任何的动静……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又是怎么勾搭到一起的?” 郁棠低下头,轻声道:“也许是我记错了!我如今再想起那个梦,总觉得十分地荒唐。老人家们也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或许是乍看到彭十一被吓了一大跳,生出许多的臆想来呢?” 这个时候,反而是裴宴不相信了。他道:“若是臆想,也未免太厉害了。” 郁棠这才深切地感受到人真的不能说假话,不然你会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最后找不到方向的。 她只得道:“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有些事,还是听天由命吧!” 裴宴不满地看了郁棠一眼。 这小丫头,怎么回事?这几次见她总是有气无力的,说出来的话也很沮丧。 看来陶清说的有道理,他的道歉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 还是应该更明显一点。 裴宴不禁暗暗为自己喝采。 还好他机智,派人跟着郁棠,凡是她看上眼的东西都给买了送回了临安。 她看到那些东西应该就能明白他的用意了。 说不定高兴起来,还会跑来向他道谢。 裴宴想着,脑海里浮现出郁棠雀跃的表情,眉头自然而然地舒展开来。 他决定大度地原谅郁棠,并给她打气道:“你说的话有道理。不过,我们若是明明知道谁是贼还放过他,未免太便宜那些做贼的了。你且放心,这两个人,我肯定会收拾他们的。你只管按我的安排来,保管你平平安安,什么事都没有。” 这个郁棠相信。 可她却能感受到裴宴一时阴一时雨的心情,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里有些打鼓,只得道:“有您护着,我肯定会没事的。” 裴宴非常满意地“嗯”了一声,觉得自己应该和郁棠继续说说顾昶的婚事,又有点担心自己在背后议论别人不太好。 可他以前又什么时候顾忌过谁的喜好呢? 他到现在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异样,反而犹豫了片刻,最后决定春秋笔法地说说顾昶就好。 “顾昶现在的处境还是颇为艰难的,和殷家联姻,于他仕途上有好处。”他微微笑道,“不过,之前他的恩师孙皋一直想把女儿嫁给他,他模棱两可,始终没有给孙家一个明确的答复。孙家毕竟是嫁女儿,怎么着也要矜持一些,加上孙皋这个人又有些刚愎自用,觉得顾家在这种情况下不可能再娶别家的女儿,而顾家之所以一直没去提亲,可能与顾昶那个不着调的父亲有关。没想到孙皋的做法却给顾昶提了个醒,顾昶这次和殷家订亲,就打着长辈的旗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