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柒就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见郁棠在这里,两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但很快就收敛心神,给裴宴行了礼。 裴宴也没有避着郁棠,直接道:“你们一路上辛苦了。若是事情不着急,就先下去换衣裳,梳洗一番,好生歇歇再跟我说你们去京城的情况也不迟。” 赵振没有吭声。 裴柒道:“张老太爷把裴伍和舒先生留在了京城,让我们先回来了。”说着,就从怀里掏了两封信出来递给了裴宴,继续道,“这是张老太爷和舒先生给您的信。张老太爷说,让您除了服就尽快去趟京城,周状元在京城等您。” 裴宴没有急着看信,而是道:“张家的事处置的怎么样了?” 裴柒道:“我们都听周状元的,只是帮着张家做了些粗活,账房和礼房的事,是舒先生在帮忙。” 裴宴点了点头,裴柒和赵振就退了下去。 裴宴这才坐到了书案后的太师椅上开始看信。 郁棠觉得自己在这里不太好。 裴宴却笑道:“这家里有什么是需要避着你的。” 郁棠被说得面红耳赤,心里却甜蜜蜜的。 她亲自给裴宴斟了茶。 裴宴一目三行的看完了两封信,摘了要紧的告诉郁棠:“张家的事影响深远,朝堂上恩师要重新布局,估计是想让子衿兄入仕,子衿逍遥惯了,心情肯定很郁闷。恩师也知道有些勉强他,想我去帮帮他。至于舒青那里,把陶安入主江西的前因后果都详细地跟我说了一遍,有些人得去谢,有些人要记得,算是给了我一个交待吧!他留在那里,也是因为子衿兄身边暂时无人可用,他帮着做段时间的幕僚。” 却没有交待自己会不会去京城。 裴宴想了想,道:“二哥去比我合适。” 可裴宣却没有裴宴受张英的信任。 裴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既然掌管了裴家,就得以裴家为主。” 郁棠担忧地问:“那二老爷起复,没有张老大人的支持,是不是比较麻烦?” 裴宴微微地笑,道:“我二兄也有我二兄的恩师和门道,不过是他为人低调,有个强势的大兄,又有个任性的幺弟,平时忍让的时候多罢了。” 也就是说,没有张英,裴宣也有本事自己启复。 郁棠不太相信,道:“如果有张老大人帮着周旋,应该会更容易吧!” “也未必!”裴宴道,“现在朝廷局势非常的复杂,有时候和像恩师这样师生满天下的大佬走得近也未必是件好事。反而是像二兄的恩师,老老实实地在翰林院做了个掌院院士,真的帮起二兄来,未必比我的恩师力量小。” 只要裴家最后没站错位就行了。 郁棠只好再次叮嘱裴宴:“皇二子毕竟是占了长,皇三子那里,还是少搅和的好。” 裴宴又想起郁棠做梦的事,也就联想到了彭十一。 他奇道:“也不知道他要那高氏兄妹做什么?那姓高的掌柜,辞了东家去了大同。他支持个掌柜做什么?” 大同那边,有关市。 除了马匹生意,还有皮货生意。但不管是福建还是两广,都不是马匹和皮货最主要的经销地。 郁棠迟疑道:“彭家会不会想插手其他的生意?” 裴宴既没有把他们太放在心上,也没有轻视,道:“再让人盯一段时间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郁棠使劲地想着前世的事,也没能从前世的事里找出点线索来。 到了中元节那天,她先是回家祭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