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扯唇一笑,赞同道,“理是这么个理,可本座当初确实是有援助之意,但现下有些不爽,淡了心思而已。”表面看,是他被拉下水,却不想,以他如今之能,如果不想,谁能逼得了他?左右在他看来,不过多管一档闲事罢了。 “那咱们就不管他了,自己查。”和旺牛原不知东方不败还有这层想法,听完之后,只得如此说道,他相信主子不会做无把握之事,连世子爷都要宠着主子呢。 东方不败轻笑着摇了摇头,与对方说再多,也无异于对牛弹琴,如果墨肱玠在此,定能给些难得的意见,“阿牛,你去隔壁说一声,让他们出两个人,暗中跟着吕良,必要时保护他的安全。” 吕良虽然不得他心,但东方不败也不能放任对方出了岔子,自己这边目前用不上他们撑门面,遂给几人找些事做,省得他们憋久了,生出怨念,整日窝在客栈,看到那在外奔波做事的十五人,就眼馋地恨不得跟上去,别以为他没出去,就不知道他们的对话。 几个人围着那来禀报的士兵,在外面嘀嘀咕咕了半天,东方不败起先没注意,后来试着以神识铺展过去,刚好就到他们所站的位置,不能更远,好奇之下,不由得运起内力,侧耳细听,却听得几人抱怨纷纷,便觉好笑。 给他们都吩咐了差事,东方不败空闲下来,对此事稍做斟酌,觉得应该见见陆临渊和谈秋厉,可不经过官府的话,便只能偷偷前去,忍不住感叹一声,恐怕今夜,他又得做一趟梁上君子了。 是夜,东方不败本人,就出现在了云安县大牢,他轻功卓绝,所过之处只留下红光,看守值夜的狱卒,正在喝酒,未等察觉有人,已被东方不败击中睡穴。 东方不败不认得谈秋厉,却知道陆临渊,他首先找到此人,一问之下,才知两人正好关在一处,好在情况也不算糟,县令并没有对他们用刑,两人穿着囚衣,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只是头发略有些凌乱,才显出二人在此关了有些日子了。 在牢中突然见到一个红衣小哥儿,美得不似真人,陆临渊微眯着眼,本来要睡,结果有些被吓到。他想着外面狱卒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诡异非常,也不敢大声喊叫,直被东方不败盯得胆战心惊,心里不断念叨着,“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睡着了,我睡着了。” 然而不管他如何祈祷,眼前的人就是没有消失,甚至陆临渊还出现了幻听,觉得有人在叫他,“陆临渊?陆三少?” 直到突然被拍了一下,心里防线简直崩溃,陆临渊吓得弹身坐起,张嘴便要喊,结果不成想,被对方捂住了嘴巴,他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似的,手没有去扯东方不败的胳膊,反而伸过去拽谈秋厉,力气之大,恨不得把谈秋厉一下子弄醒。 ☆、难兄难弟 如果在猛烈拖拽下,谈秋厉还不醒,那就真是比猪还能睡了,所以他醒了。可他跟陆临渊的反应,孑然不同,乍一见到东方不败的容貌,还有那眉心的红点,整个人就扑了上来,一把拦住东方不败,色迷迷地瞧着。 “美人儿,你是得罪了谁,竟然——”被关进这里? 话没说完,谈秋厉就被东方不败点了穴道,嘴.巴哑了,人也不动了,这下子东方不败甚为满意,手肘轻轻一顶,便把人扔在了地上。 被蹲疼了屁.股的谈秋厉,急切地眨巴两下眼睛,盼着东方不败放开他,结果却是不尽如人意。 东方不败懒得理他,直接转首看向陆临渊,空着的手在袍袖遮掩下,以星尘砂变幻出面具,挡在脸上,淡声问道,“陆临渊,你可还识得本座?” 声音,外加面具,一瞬间唤起陆临渊的记忆,他抖了下身体,不再挣扎,过了半晌,终于冷静下来,这才不确定地悄声反问,“铁面侠?” “还算有些眼力。”东方不败收回面具,手垂在身侧,肥大的袖子遮住了其动作,自然也掩盖了星尘砂的秘密,接着,他仿佛恨铁不成钢般,嫌弃万分地说道,“本座却不知你恁般胆小,竟吓成这副德行。” 谈秋厉歪倒在旁边,好似很赞赏东方不败的话语,虽然他不能说不能动,眼睛却会说话般,看得东方不败颇觉有趣,遂凌空一点,给对方解了穴道。 察觉自己能动了,谈秋厉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揉了揉屁.股,笑得意味深长,张口便打趣陆临渊,“谁说不是,这位美人有见地,陆三少你也忒怂了,怪不得娶不着媳妇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