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在这里,东方不败也不可能直接说出他的来意,于是几人落座,和旺牛和那名士兵,一边一个,坚定地站在东方不败的身后,护卫的姿态很是明显,几日以来,他们也都是如此站位。不着痕迹地瞥了两人一眼,里正暗自咂舌,没想到这两人竟然是仆从,再想想来时的样子,便觉得几人大大的不简单。 高芸竹取来茶壶,和旺牛极其有眼色,立马迎上前,接到手中,掂着重量,知道里面已经冲泡好了茶水,他本来做多了这些差事,也不觉得什么,熟练地给几人面前的茶碗添水。 之前虽然与里正说了两人的关系,但到底没讲清楚,现下都坐在这里,钱永清便仔细地跟里正说了一便,包括他的宅子和地,要给东方不败的事。 里正听完,皱着眉头,似是有些不赞同,他并不清楚,东方不败之于二老,并不是义子这么简单,那还是他们的恩人,况且当初便交出了地契和房契,又怎能反悔,如今告诉里正,也只是要在里正的见证下,完成过户的手续罢了。 “清子哥,你当真现在便要过户,不等百年之后?”说是义子,到底不是亲儿子,里正又见东方不败非常人,不可能留在此地,可钱永清和高芸竹打出的阵势,却是要叶落归根的,那这样,东方不败还能给他们堂前尽孝,伺侯养老么? 他没让仆从伺侯过,直接选择性忽视了这点,以东方不败的财力和能耐,即便钱永清和高芸竹真要养老,也多的是仆人照料他们,只一根筋的想着,收的义子不跟在身边,却还要把宅子和地提前转给对方,简直闻所未闻,要村里人都这么干,岂不大乱套?有那不孝顺的,还不把老人赶出来,届时无处容身。 钱永清轻轻地捋着下巴处的胡子,一派淡定自若,完全无视里正的担忧,兀自做着决定,“这话还能是假,到时有劳里正老弟跟着跑一趟,办好了过户,拿到新契,我请老弟吃酒。”有酒当然就有菜有肉,平时村里人舍不得吃肉,里正家比旁人过的稍好些,也是许久不见荤腥,因此钱永清这答谢,算是很有诚意之举。 “好吧,那我便陪你们父子,走这一趟。”人家都不着急,光里正一个忧心也不管用,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监急,他仔细瞅了瞅东方不败的面相,即使不会看相,但活了大半辈子的人,还是有几分看人的眼力,观其面,俊俏却不轻浮,眼睛锐利坚定,眉宇间还有一股霸气,惊得里正心里直跳,再瞧其举手投足之间,隐约有些贵气,暗中点了点头,里正彻底放心了,就这样的人,也不可能贪图钱永清那点微末的东西。 坐了没多久,里正见东方不败话不多,又是一个小哥儿,想着人家父子团圆,可能有事要说,便找了个由头,又闲扯了几句,起身告辞。到是钱永清知他心意,在往外送人时,便点明了很多让人费解之谜。 “里正老弟,我这义子平时忙,大概也就闲暇功夫,能回来小住一段时日,买地建宅子时,你不还好奇写的谁名字,他啊,要没那份心,能在这里置办家业么?”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钱永清把里正忽悠了一通,至于养不养老,他和高芸竹,两个童颜老怪物,现在哪需要考虑这个问题? 不过,他也算给里正吃了定心丸,这老头本来在与钱永清一起到镇上办理地契时,就很狐疑对方的行为,明明写的是别人的名字,却又当成自己的一般打理,要知道,他当初为了这事,可没少在心里打鼓。现下一切弄明白了,他总算也放心了,老两口就是以后躺在床上动不了了,好算有个小辈的照顾,百年之后,也有人打幡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