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毒非病。 闻言,平王妃脸色难看,想要当场发作,然而她突然注意到在场的众位仆人,还有现在所处的院子,今日看儿子回来的情形,此刻不定多少双眼睛盯着平王府,没准连府里都不是绝对安全的,可能还有其他人安插.进来的钉子眼线,越思考她这心里就越慌,简直乱成了一团麻。 “此处不是说话之所,进屋说吧?”平王妃瞅一眼平王白恩睿,发现他并没有什么惊讶或怒意,很是感觉奇怪,然后自作主张地拉了东方不败,往大厅内走去,并且挥手屏退了众仆从。 但平王接下来的话,却把众人弄愣住了,他没管自己是病还是毒,倒是比较介意东方不败的称呼,皱着眉头,有些怪罪地训斥他,“怎么,为父只是试探一二,你便不打算认亲生父母了?”刚见面的时候,没有记忆,并不认识他,光凭借着猜测,还唤了他一声父王,如今他只是有疑虑,稍加刁难,熊孩子就改了称呼,直呼他王爷,他平王府的家教是这么教他的么? “……”平王妃一口气憋回肚子里,胸口起伏不定,差点就要摇着王爷的身体,让他清醒些,现在的重点是称呼的问题么?明明是王爷中毒快死了吧?感情她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白为他操心了? “……”还没来得及全部撤走的众仆人,全情莫名地怪异,哦,不愧是他们平王府的主子,白国兵马大元帅,真淡定,乃吾辈楷模,属下、奴才等人佩服。 “……”墨肱玠面无表情,心道,原来你是这样的平王爷,果然如父亲定边侯所说,难缠至极,自己的身体如何都没有儿子的称呼来的重要,这么放在心尖尖上,略有些发愁,不知道如果对方真的面临他拐走东方不败,会不会气得打断他两条腿儿。 “呵——”东方不败撇唇发出一个短音,表情莫名,这厮占他便宜还没够了,难不成还真想当他的父亲? 原修乔在东方不败脑海中,凉凉地分析道,“他本来就是原身的父亲,哪有想当不想当的,你既然占了原主的身体,自然得叫爹,不对,叫父王。其实,宿主,你往好处想想,认个父王,平王府、甚至皇室的资源,估计都随你用,这样下来,幽冥殿很快就建立起来,你也可以完成任务,没有性命之忧了。只是嘴上吃点亏,看在后期诸多好处的份儿上,让他占了这个便宜也无甚妨碍。” “……”平王妃以及众仆从,对父子二人的交流,头痛不已,崇拜地看着东方不败,那声简短的笑,绝对是讽刺,是火上浇油。想至此,还未走完的仆从,瞬间走了个一干二净,尤其那些不会武功的,跑的都像腿上生了风般。 “……”平王妃瞅着跑的飞快的仆从们,就连陪伴并伺侯自己多年的老嬷嬷,那腿脚都捣腾的赶上年轻时候了,但是他们能退下,她不能退啊。回头看看不省心的父子俩,平王妃第一次,不管丈夫儿子,直接挺胸走在前面,进了大厅。 平王仿佛没察觉到周围人的举动般,也不管平王妃的异常举止,只盯着东方不败,有些不悦,“你这是什么态度?连个父王都不打算叫了?” “你们父子俩,刚见面就跟斗鸡似的,成何体统?真打算像石柱子一样,在院子里杵到天荒地老么?”平王妃站在大厅门口,转回身瞪着平王和东方不败,实在没忍不住,呵斥两人。 他们听了此话,全都尴尬万分,平王扯着披在身上的外裳,瞥了东方不败一眼,“还不跟上。” 东方不败挑眉瞪回去,完全不惧对方的态度,手还直接牵了墨肱玠,与之颇为亲腻的走在后面,让注意到两人的平王妃默默地多打量了墨肱玠几眼,想着这定边侯世子倒也长的好,就不知其人品如何,转念想着,之后要向儿子询问一下,是否如她猜测的那般。 等到在大厅落座,平王自然也看到了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交叠在一起的手,脸色略难看,嫌弃地瞅了墨肱玠一眼,这才吩咐了一声,“去外面守着。” “遵命。”暗哑的声音传来,之前却无人察觉对方的气息,显然是个隐匿的高手,应当武功也不错,就不知平王从哪里找来这么位人才,连东方不败都没发现对方。 大厅里只剩下四人,可以安心交谈,平王妃这时才开口问东方不败,语气中有对平王现状的担忧,“楠儿,你适才说你父王中了毒,很棘手么,为何太医院的御医都没有查出来?”她也不问东方不败怎么会知道这些,在她心里,只要儿子回来了就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