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琰并未说出这一句,只是定定地瞅着东方不败,等待他的回答。 东方不败早已想到这个问题,只是债多了不愁,反正他早晚会和月煞杠上,那又何必在意,畏首畏尾反而自受其苦,“银月族也不会放过本座,届时,声称已自我驱逐出银月族的你,又会站在哪一边?”他不答反问,也有试探银琰的决心与态度的意思。 “我不想做的事,别人强迫也无果。”随心而行,这便是银琰从东方不败身上悟出的道理,他帮月煞做恶太多,然而却并非己之所愿。 人生在世,苦太多,甜太少,那又何必自寻烦恼,给自己添堵?既然不想为之,那便放自己一条生路,天涯海角,任他遨游,总有能容身之处。 不解地挑眉,东方不败一脸地疑问,心说这算什么回答,“所以,你的决定是?”嘴上问着,他还在想,难道银琰的意思是想告诉他,不会再听命于任何人?还是说,即使银月族在前,他也会站在自己这边? 回答他的是银琰的咳嗽声,只见他微微转过身,口鼻之上被鲜血糊了一层。东方不败吃了一惊,紧跟着皱紧了眉头,走上前伸手探向银琰的脉博。 脉象紊乱无比,待东方不败细思,突然被弹开了手指,他惊愕地看过去,发现对方经脉鼓动地异常厉害,遂连忙瞅着银琰,厉声询问道,“你做了什么?这是入魔之深,真气岔行,经脉即将崩裂之兆啊。” “呵,调动真气,自断根基。”银琰说着,还想继续尝试,却被东方不败阻止。 东方不败严肃萧杀地看着银琰,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他冷然地问道,“如此莽撞行事,你确定断的是自我根基?而不是一条贱命?”最后两个字,他咬的极重,颇有些讽刺的意味。 真气岔行,这厮非但不好生休养,反而试图控制岔行的真气,用以自断奇经八脉。须知那真气哪有那么听话,没有外界干扰,就只能被动地等着其自行爆裂,到时或许伤势可大可小。但若他强行运功,造成真气压制不住,反弹的局面,那真是会被破坏的千疮百孔。 “那,麻烦阁下,废了我的武功。”银琰淡然地说道,仿佛口中说的人并不是自己。 东方不败犹豫了一下,就做了决定,对方目前这样,若不废除他的武功,散去他一身功力,怕是也难存活,毕竟他不能保证是否可以找到第二个树之精华。 “既如此,本座便出手了。”说完,东方不败便伸出手掌,先将银琰挥坐在地上,然后分别从他的两个手掌,迅速顺着胳膊推送至肩头,找准位置,点了几下,然后绕到其身后,一掌拍了下去。 待散完他的功力,东方不败的额头罕见地湛出了汗珠,他的内力其实已经所剩无几,于是忙坐下来,调息打坐。运转一周天后,他才擦了擦汗,看向银琰,只见对方有些软弱无力地坐在那里,姿势很是萎靡不振。 “你接下来有何打算?”东方不败先前想招拦银琰,遂才开口邀请,但得不到他的回应,便没再提及。 银琰坐在地上,困难得支起身体,如今内力全无,打斗中受得伤加倍显现在他的身上,疼痛让人难以忍受,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有气无力地回答道,“当然是应阁下之邀,难道现在的我,还有其他选择么?” 东方不败听了他的话,短暂地沉默了一下,银琰以为他是嫌弃自己成了废人,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便讥笑地嗤笑道,“怎么?后悔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