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活阎王,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看。 楼下熄了灯,男人的神色晦暗不清,他低下头,离少年越来越近:“我最近一定是对你太好了。” 凑近了,才能看清,他眼里的神情… 是兴奋! 孟郡呼吸都停止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子,转身就往外跑,还没来得及走一步就被人拎着头发拽了回去。 特别随意都样子,霍延拖着他的长发往楼上走,轻松的像是拎着一兜子苹果,也像是听不见,孟郡在后面哭的撕心裂肺,装好的食物散了一地。 无论少年怎么挣扎,男人始终不动于衷,只是中途说了一句:“小杂种,我早该整死你。” 孟郡觉得今晚自己不死也会脱层皮,霍延说要打他,不叫他掉下半条命都不会罢休。 他奋力挣扎,头发在男人的掌心里掉了一大把,终于在一个拐弯的时候侥幸挣脱开,顺着楼梯跳了下来。 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可很快就缓了回来,不要命的往地下室跑去。 这时候霍延也在二楼跳下来,比不上男人的人高马大,二人之间的距离很快就缩短,他游刃有余,仿佛男孩已是掌中之物。 “小杂碎,老子今天一定扒你层皮!”霍延的声音浑厚有力,听在男孩的耳朵里,却是令他恐惧无比。 他没有命的跑,热泪撒了一地。 突然,有人抓住他的衣领,孟郡好像被人扔进了深冬之时的湖水里一样,只是瞬间就凝固住了。 他睁大了双眼,连哭喊都忘记了,认命一般的再一次的被人拖在地上。 这一次,他没在挣扎。 都是徒劳而已。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他显然无法理解眼前的一切,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霍延,你打女人?”然后宋思然看了一眼廋廋小小的男孩子,不可思议道:“还是个孩子!” 特别烦躁,霍延停下来。“你又回来干什么?” 他极其不耐,眼睛里布满了红色的血丝,从头到尾不看脚下的男孩一眼。 他就像是一袋腐烂的垃圾。 宋思然是刚刚在这里打牌的一众人之一,他走了一段路才发现手机落下了,没想到回来以后竟然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霍延的狗脾气他知道,圈内出了名的臭。 可他还是没有办法坐视不理,那女孩瘦的可怜,也一直在抖,上下牙齿碰撞在一起的声音清晰可闻,一双眼里空洞无神,显然是被吓狠了。 “我手机落下了。”说完,宋思然抿抿嘴,上前两步俯身看向孟郡。“小姑娘,你还好吗?” “呵!你倒是闲,我养条狗你也要管!”说着,他抬起脚,居然踩在孟郡的头上,真如他所说的那样,他像养条狗似的随意。 脚尖碾一碾,还能听到少年发出一阵难耐的喘息,像是濒死的幼兽,可怜至极。 “你告诉眼前这位好心的哥哥,你是不是我养的一条狗。”扬起嘴角,说话时霍延踩在男孩的半边侧脸上,狠狠的踩着他的尊严,叫他这辈子都在霍延带来的影响下苟存。 “霍延,这就有点过分了吧。”宋思然看不下去,同样的他也想不明白,一个这样弱小的姑娘,哪里值得霍延这样子。 抬手想把少年拽起来,他实在是看不下去。 可刚碰过去,就看到地上的男孩痛苦的蜷缩在一起。 头被人踩在脚下,他没办法动弹,只是无能为力的闭上眼,说话时还在颤抖。 “不要管我了,我是大少爷养的狗,这条命都归大少爷。” “烂命一条,谁稀罕。”把抽剩下的半截烟头扔在吧台的可乐瓶子里,霍延弯腰抓起地上的少年,又一次把他拎起。 “手机我叫人给你拿下来,你少多管闲事!”他转身上楼,最后几个字阴沉平静,始终没回头看一眼。 孟郡耐药力不高,退烧药很快就失效了,折腾这么长时间已经是极限,刚刚开始他就觉得神智涣散,被人拎起来之后就彻底的没了生息。 走了一半霍延才发现他的不对劲,拎起来看了一眼,原来是昏了过去。 他知道这是激素的副作用还没完全过去,也懒得和他计较,给人扔进木屋的时候还在说:“小杂种,今天算你命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