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不在,是天边的云,是路旁的树,他拎着黑色的皮鞭,随时随地都要卷走少年的头颅。 他会杀了他! 他会杀了他!!!! 孟郡满脑子只有这一个想法,这个时候哪里还有好看的风景了,他好像都瞧见了血肉模糊的自己,趴在霍延的脚边奄奄一息的抽泣。 所以魂不守舍,男孩第一次询问自己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为爱走钢索说的大概就是他孟郡了,一不小心就要性命不保,死无全尸! 可也只有片刻,他又笑起来,孟郡的答案毫无犹疑,他说这一切都是值得,他和魏恒之间永远都是最好的相遇。 人这一辈子总要为自己活一次,哪怕粉身碎骨,头破血流,可好是一辈子,坏也是一辈子。 孟郡不想做一辈子的洋娃娃,他来人间这一趟,或多或少都要有一些属于自己的东西,生老病死、七情六欲,或是痛快或是别离… 值得! 一切都是值得! 他吐一口浊气出来,一切又是焕然一新的东西了。 海边人多,岛上的居民都围过来看烟火,他们两个被挤在人群外面,看起来像是路过。 还把孟郡当成孩子哄,路过卖棉花糖的小摊时魏恒卷了一个最大的递给他,同时也忍不住说:“你…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你别误会!我就是问问,上次抱你的时候,我摸了一手的血…” “有人在欺负你吗?” 这要孟郡该如何去说… 说他是个小杂种、私生子,穿着裙子的变态、不长喉结的怪胎? 还要说他被人踩在脚底,却也不忘撅起屁股,下贱的去讨人欢喜? 他不想说。 说出来魏恒就会离开,或许也会像霍延一样,说他是个恶心人的杂碎。 况且孟郡舍不得他离开,男孩给的关怀和爱都是弥足珍贵。 理由很充分,所以孟郡拒绝回答这种问题,顾左右而言它,叁句两句就把话题给岔了过去。 说是那些靠着电话联系的夜里,少年骑着单车,驰骋而去。 孟郡没由来的羡慕,在他的认知里这就是自由,所以约定好了一起骑车,当然,魏恒也说会教他。 “我可是很厉害的老师!” “我也是很聪明的学生。” 魏恒傲娇,孟郡也不甘示弱,扬起下巴一脸的得意:“或许我自己也能学会呢。” “那我再教你别的。” “你会画画吗?” “!” 真是能难为人啊,一下子就碰到魏恒的死穴,他可坐不住,这项活动乏味极了,片刻后才别别扭扭的说:“你在换一个学。” “我就想学你不会的。” “那你可真够烦人的!”说着魏恒还抢走了棉花糖,气冲冲的说:“不给你吃了,乖女孩才能吃糖呢。” “我不乖吗?”孟郡把双手背在身后,倒退着走在魏恒的面前。 “你讨厌死了!”然后又给孟郡的身子扭回来,他说你倒着走别摔了! “反正我也不是乖女孩,摔一下又怎么了?” “或许摔一下更好,我猜一定会有人看不下去,把手里的棉花糖拿给我吃。” “魏恒,你猜那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