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多余,她突然扔了手里的东西,面色难看凌厉:“你话是不是太多了!” “怎么我说什么你都能插几句嘴!” 苏婉尴尬的眨眨眼,还剩半句话哽在喉咙里。 她有一点想不明白,明明刚刚还好好的。 而且还是张瑶提出来的,想要看看她新买的这盒口红,有许多色号都是新出的。 她才刚拿出来一只,话也只说了两句。 可是张瑶不耐烦,她把桌子上的东西推开,蛮横无理的说:“拿着你的东西离我远点,占我地方了。” “我…” “你什么你!听不懂人话?” 可能还是想说解释点什么的,张瑶的火气来的莫名其妙,放在谁身上都会觉得委屈。 还是身旁的女孩把口红收拾了起来,拽着苏婉一起离开了,也习以为常的说:“她就这样,大小姐脾气。” “我好像没说错什么吧?” “就分享口红,你就是说错了她也不至于这样,还不是魏恒闹的。”也叹气,无可奈何的说:“魏恒也是够没品的,居然喜欢孟郡,她像个哑巴似的。” 被人这么一提醒才恍然大悟,苏婉回头看才发现他们两个都红着脸。 一个别别扭扭的往外看,一个托着脸,在座位上笑的合不拢嘴。 真是不能小瞧了,爱情的力量似乎要比想象中更伟大。 平日里总是丧气阴郁的孟郡如今红光满面,哪里还有过往的怪模样了。 苏婉惊讶,众人也都惊讶。 又一次感叹,爱情的力量伟大,太伟大!!! 放学路上他们两个走在一起,魏恒提议有时间一起骑单车出去:“周六我和几个朋友一起打篮球,你有没有时间去给我加油?” “不好说,我哥看我看的严。” 说是这样说,但结果不用想也都知道,他就是笼子里的鸟儿,永远也飞不走的一只鸟儿。 实话残酷又难听,孟郡只能婉转说明,看到魏恒满是期待的笑起来,说我等你消息。 孟郡,我特别想让你去。 于是分别之后孟郡叹气,说这该死的人生,每一天都是新的闹剧,荒唐滑稽,恶心至极。 看地上的影子,一个披着头发的小女孩,孟郡动一动,地上的影子也跟着动一动。 风吹过来,吹乱他的头发,影子也变得张牙舞爪。 它像是一个随时都能跳起来的怪物,会拿起一根木桩,把孟郡钉在耻辱架上。 莫名其妙的,孟郡有一种窒息感,他不想再去看,地上这个穿着裙子小女孩。 这不是他! 今天放学早,接他的车还没有来,孟郡等在路边,猝不及防的和人撞了个满怀。 落入孟郡眼里的是一个带着鸭舌帽的小姑娘,因为低着头,所以看不太清她的模样,只是很有礼貌,声音也很好听:“对不起。” 书本散落了一地,一时之间也分不清是谁的东西,两个人一起蹲下来,孟郡摇摇头,回一句永远都不会变的没关系。 标准答案,给标准的客气。 真是太多的东西了,即使是两个人一起也捡了个很久,又怕弄错,每一本都要翻来看看到底写了谁的名字。 有点不敢相信,许多东西都是重复的两份,不约而同的,他们买了一样的东西。 男孩好奇的抬头,最终也没说什么,分清了东西之后就只看到一个背影。 女孩她走了。 就只是生活中不值一提的小插曲,这并不值得孟郡在意,他乱糟糟的生活已经耗光了他所有的精力,再没有时间记得一个陌生人,撞散了他怀里的东西。 今晚霍延带朋友回家,不巧的是他正躲在叁楼的电影房里。 有点害怕,有时候他们也会随便找个屋子吃东西。 推门出去更是不可能了,棋牌室的门开着,房间里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他们抽了太多的烟,需要打开门窗透一透气。 这个时候灯火通明的,孟郡要是敢出去几乎就是自投罗网,霍延不喜欢他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总说他是一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毕竟是孟美秀生的。 所以进退两难,就只能中断了电影,希望谁也不要跑过来休息。 孟郡战战兢兢的,这个时候还不知道,不知道有一些事情注定躲不过去。 躲不过去东窗事发,扯下遮羞布后,是肮脏恶心的人生,一切的快乐都会被蒸发。 似乎现实总是残酷,它像是一把闪着寒光的刀,有本事把人一片一片的割下。 也割下那些粉饰太平的美好,是上帝终于伸出手,他扯下所有的慌,露出孟郡腐朽滑稽的一生。 抬头看,只有孟郡一个人被吊在悬梁上供大家观赏。 自食恶果,指指点点后有人这样子说。 柳暗花明的春天,终究是不会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