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元南聿撒娇道,“我求你了,我快闷死了,真的要死了,我又不能动,又没人陪我玩儿,你又早出晚归……”他越说越可怜,小脸都快垮了。 元思空叹了口气,无奈道:“你可要知道,这件事二哥大错特错,还连累了爹,全赖靖远王宽宏大量,否则我小命难保,你要引以为戒才是。” 元南聿点头如捣蒜:“明白,明白。” 元思空这才将那日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元南聿。 元南聿听得津津有味,仿佛在城北茶楼听人说书,行到精彩时,还要击掌吆喝几下,显然根本没有意识到此事之严重,元思空只好加重语气,借机好好教育他。 “靖远王当真这么说?让小殿下打不过就跑?” “是啊。” “厉害,这就是大将风范啊。”元南聿嬉笑道,“那小殿下要气死了吧,他会这样放过你吗?” 元思空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 “怎么了?”元南聿一脸期待。 元思空眨了眨眼睛:“昨日,小殿下来马场,想找我茬,结果……” 元南聿听完,俩人捧腹狂笑。 “二哥,我也好想随你去马场玩儿啊。”元南聿看了看自己的腿,失望地噘起了嘴。 “你给我好好养伤,你是习武之人,千万别留下什么残疾。”元思空严肃地说,“你要是敢乱来,我可再也不理你。” “知道了。” “行了,开始读书吧。” “啊……” “‘啊’什么‘啊’,每日早课不可落下。”元思空轻咳一声,“子绝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 ——— 给大同府的马,已经挑了一半,徐虎和元思空这些日都累坏了,加上天气愈冷,人生惰意,元思空一边挑马,一边直打哈欠。 赵大有却不知何时蹿了出来,元思空见他就奇道:“世叔怎么这几日都在马场?”赵大有的生意可不只是养马,马场又脏又冷,他平日也不怎么来,最近却跟他们一样,见天报道。 赵大有无可奈何地说:“小殿下又来了。” “又来了?”元思空一听到封野就头大,不是昨天刚来过吗,今天又来做甚? 赵大有苦笑:“说要亲自挑马。”他生怕封野再在他的马场出点岔子,岂敢安然待在家啊。 正说着呢,就见封野骑着马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侍卫。 众人跪了一地。 封野用那娇嫩却盛气十足的小嗓子说道:“起来吧。” 元思空偷偷看了封野一眼,知道封野多半还是冲他来的,看来这小殿下不从他身上找回那一顿打,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元思空。”封野叫道。 果然。 “草民在。” “你教我相马。” “呃……” “怎么,难为你了?” “不不,不难为,能教小殿下相马,草民三生有幸。” 封野轻哼一声,在侍卫的搀扶下下了马:“走吧。”同时扭头冲侍卫道,“不许跟着。” 元思空朝徐虎和赵大有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去忙各自的,要是都围着封野转,他们便不用干别的了。 “小殿下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