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瓦,是国公府以前剩的,被陆畔紧急调用。 “嗳?”宋茯苓惊呼出声,手都伸了出来,又松了口气。 她爹刚才差些踩滑了,被陆畔一把拽住。 雨中,房顶上的陆畔还对她挥了挥手,似乎是喊着什么,雨声太大,根本听不清。 但她清楚,应该是让她赶紧去前院。 宋茯苓:我不去,我去前院离的远,该看不见你们了。 “米寿,你回去。” “姐姐你都不回去,我也不回。”米寿穿着那身神父雨披犟嘴道。 过一会儿,米寿忽然说:“姐姐,你看那话本子都是胡说八道的。” “你是什么时候看我话本子的?” “这个不重要。重要是真胡说八道,那上面都写着有钱有势是恶霸公子,调戏这个打那个,可你看咱小将军哥哥,”米寿望着雨中,满腔热血,他啥时候能上房帮家里? 多亏有哥哥们,在他没长大时能给姑父搭把手。 就在这时,之前下过一阵的雹子再次袭来,哗哗,噼里啪啦。 宋福生在房顶上张罗:“不行了,别补瓦了,都听话,啥也不如自己安全,先下去。” 陆畔在房顶上喊那对姐弟:“你俩给我回去!” 这回宋茯苓听话了,在她娘拿盆接屋里露雨时,带着米寿洗菜。 火锅算是吃不上了,陆畔吃她家饭差些付出生命。 看看菜篮子,给陆畔炖个酱茄子。 第六百二十五章 最了解你的人是我 宋福生带头,一帮人用胳膊挡着头爬梯子下房。 那油纸伞都被雹子砸破了,多吓人。 陆畔用水撩着脸,弯腰洗脸时,扭头问道:“你刚说,是谁做的饭?” “我妹子,将军洗完快进屋吃吧。” 大郎回答完陆畔,又探身大声招呼着顺子,让顺子别忙了,快进来,小厮们去前院,他这就去送姜汤。 顺子跑到屋檐下时,本能的一个挺腰窜进屋。 差一点儿,一个大雹子就砸在他头上。 “是你做的?”陆畔端着姜汤碗,在和宋茯苓错身间,极其小声又确认一遍。 “啊。” 陆畔微侧头望着宋茯苓的背影,边喝姜汤,边翘起嘴角。 她在对他嘘寒问暖。 宋茯苓端着菜,也用余光注意身后。 他能不能别直不愣腾看她笑,一会儿再笑的被她爹发现。 “吃吧,快垫一口,这饭吃的,真是一波三折。”宋福生将湿头发拢了拢,用抹布擦了把脸。 这一晚上,可给他累坏了。 从考完试就没招消停。 全身上下就没干过,只换衣裳就换了三次。 陆畔穿着宋福生的布衣,衣袖卷着,露出半截胳膊端起饭碗,真饿了。 夹起一块茄子,看了眼宋茯苓。 宋茯苓连瞟都没瞟他一眼,就微点了点头。 对对对,那是她做的。 陆畔笑了下,用碗接过酱茄子,刚要放进嘴里,“少爷?” 一名小厮跑了进来,先在顺子耳边嘀咕,顺子又急忙和陆畔小小声说了两句。 陆畔看了眼饭碗,“那唤他们进来吧。” 他是不管了,爱谁来谁来,他要吃饭。 将茄子放进嘴里,第一口特意细品了品。 好吃。 瞟眼宋茯苓。 宋茯苓扭给他侧脸看,忙着给弟弟盛饭。 宋福生没注意到这眉眼官司,正在仰头问顺子:怎的了?谁来啦? 顺子告知:是府城的河道官,和知州大人的两名下属来了。 宋福生一听,惊讶地要站起身。 一边心里纳闷:这怎么找陆畔找到他家了?是从哪里听到的信儿。 一边说,“那我得出去迎呀,铁头,大郎,虎子。” 名义上,来的大人都算是你们领导,行政长官,仨孩子还傻坐着吃什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