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给二丫啊。” “你是不是傻,二丫再亲,毕竟是侄女,还不至于到我这里。有她的信,就会找老太太了。是你闺女。” 宋福生当即拉下脸,敢提他闺女:“她提的是谁啊?” “自然是她们家那唯一的嫡子了。” “我看是你俩傻,她儿子才多大。都没长脑子说那话,她儿子比咱闺女小知不知道?” 钱佩英也知道小。 但听柳夫人那意思,女大三抱金砖,茯苓年纪大也干,只要她和老宋同意,瞧那意思,其他都不算事。 而且还没有影子呢,就积极到,恨不得现在给她下保证决不让茯苓受委屈。 “说看重咱家的氛围了,说是第一次见咱俩就羡慕。说正好咱俩想多留闺女几年,全都咱说的算,还夸咱家茯苓……” 钱佩英还没有说完,宋福生就站起身挥手道: “得得得,别给你两句好话就当真话听。 咱俩,有几个咱俩? 他们觉得年纪不是事,我还觉得有问题呢。 瞧那柳府后院吧,花花人花花事儿,有其父必有其子,让他们上一边去。” 钱佩英望着宋福生气走的背影: “是,我没应,我说咱家没考虑过找岁数小的。 这不就是透话阶段,我和你唠唠嗑嘛,最后也没弄僵。 我估计柳夫人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理提几句的,你生啥气?我就是想告诉你,咱闺女有市场。” 第二天,很凑巧,宋福生收到两封信都和结亲有关。 一封是奉天的,大郎的婚事初步定下,就等着他们一家今年过年回去过礼了。 本来挺高兴。 可是看完第二封就不乐意了。 他在外地当知县的进士朋友信中提及,知府私下有找谈话,想让中间做个媒人,帮忙给家中幼子提亲宋知府的千金。 宋福生看着信吐槽,你都知道是千金了,还敢随便提亲? 提笔回信: 快让你那里的知府去给幼子寻别人吧,他这里,不可能。 因为一生只得这一女,如珠如宝。 从未考虑过让远嫁,倒盼着将来即便嫁人,还能常回家。 本来挺气愤的,可宋福生写着写着忽然停下笔。 秦主簿进来添茶,正好听到大人叹了一口气:“唉。” 大人这是怎么了? …… 宋茯苓从颜府出来,正要上车,一看从拐角出来一位高大挺拔的背影,一愣:“爹?” 宋福生背着手笑呵呵的走了过来:“啊。” “你怎么来啦,啥时候到的,来了还不进去?” 宋福生上前接过烧鸡手里女儿的背包,又帮茯苓拽了把到脚面的裙子给扶上车。 进府干啥,他不过就是来接闺女“下班的”,没必要大张旗鼓。 但宋福生没解释,只坐进车,嘱咐迟行迟宇赶到南大院接佩英。 然后才道:“今儿咱不回家吃饭,我让米寿去墨莲居等着呐,去那里吃。吃完咱几口人逛逛街。” 宋茯苓疑惑,“您不忙啦?” 她爹最近很忙的。 目前基本一个月就向外面运一趟货,有私货也有官衙出的一车车磨刀石送往京城兵部武器库。再由兵部派人运往前线。 鹿场和养殖木耳的厂地也已经围上了,她爹前几日还说要去一趟。 另外,今年水稻试验田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大量的荒地要开发,之所以以前荒着,就是地处偏远或是存在引水困难,就要想办法修水渠从山上溪流引水。 更何况,又一年的春天即将来临。 一茬茬的事儿,都在等着他爹,爹连会宁都没有时间去。 每晚,父亲或在m.xiaPE.coM